眉骨动了下,很快,走了过来,很快沉下脸来:“柯云渺,你穿成这样,是不是想找打?”
她根本不怕他,反问:“不好看?”
陆征吐了口烟:“不好看。校服呢?”
云渺:“包里。”
陆征用下巴点了点身后的车:“去车里换回来。”
云渺倔强地看着他:“我不要,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穿什么衣服。”
陆征丢掉手里的烟,皮靴很快碾上去,头也不回地掀开车门:“行啊,那你自己坐车回家,明天早上也自己坐车上学。”
云渺抹了把眼泪,满肚子委屈:“陆征,你讨厌死了!”
他见不得她哭。
到底有点心软:“先上车,回家再换。”
“我才不要坐你的车。”说完她一路往后去了后面的公交站台。
陆征舔了舔牙尖,觉得有点棘手。
他活了二十多岁年,没谈过女朋友,也从来不会哄人。
晚班车很少,非常难等,云渺站在那片站台的光里,纤瘦柔软,又有些楚楚可怜。
他只好把车一路往后,倒到了她面前,语气尽量柔软:“渺渺,高跟鞋、短裙可以长大了再穿,现在是上学的时候。”
云渺在乎的点,并不是这个。
她在乎的是陆征嫌弃她小,他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小。
她赌气地别开脸,不看他。
陆征无奈,只好在那等着。
那么僵持了半个小时,来了辆公交车,云渺起来,匆匆往上爬,只是她走得太快了,初次穿高跟鞋并不适应,脚踝一崴,剧痛。
不过陆征还在,她并不想屈服,她上车,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
公交车开走,陆征只好发动了车子跟上。
十几分钟后,云渺拖着脚从公交车上下来,陆征停了车,大步跑了过来。
云渺还是不理他,别过脸不看他。
陆征蹲下来,脱掉那双高跟鞋,握住了她的脚踝,那里肿了起来一片,还好并不严重。
“你看,这下走不了路了吧。”
云渺缩了缩脚趾没说话。
陆征转身把背留给了她,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的宠溺:“上来吧,背你回家。”
云渺鬼使神差地趴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街灯明亮,他的背宽阔柔软,那些气,一下全消了……
反正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嘛,不着急,他又不会跑。
*
河坡有点陡,陆征在前,云渺在后,他递了只胳膊过来,“不太好走,扶着。”
云渺:“不用,我可以走。”
陆征没勉强,走到河中心时,高跟鞋踩到了碎片,有些摇晃,陆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云渺想挣,奈何力气不敌,就这么被他一直牵到了上面。
到了那河岸上面,陆征还没有要松的意思。
云渺有点气:“陆队,你打算要握到什么时候?”
陆征松开她,面无表情地把手收进裤子口袋,状态似不经心你看向前方,“到了。”
云渺低头看了眼他握过的地方,那层滚烫的热意好像还听停在上面。
陆征已经先她一步上了船。
那是一条有些陈旧的小渔船,木头做的甲板,上面覆盖着黑色的蓬,船虽然不大,但并不是手摇款。
驱动它的是老式的燃油机,准确来说是柴油机。
柴油……
甲板上有些乱,杂物堆积,他俯身将那些杂物推开,然后,他看到了一圈和死者脚上一样的绿色绳子,这是渔民用来固定撒网的线。
“渺渺,找到线索了。”
云渺闻言,正准备上去,一盆水,忽然从身后泼洒下来。
云渺的头发和衣服全被水打湿了。
与此同时,一道尖锐的女音响起:“终于让我逮到你们这些偷船的贼了!”
陆征听到动静,立刻从船上跳下来,一把将云渺护到了身后。
陆征立刻出示了证件,“警察。现怀疑你的船和一起谋杀案有关,需要你配合调查。”
谋杀案……
女人脸色白了许多。
很快,从白房子里走出来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身形几乎完全符合凶手的外貌特征。
陆征动作极为快地掏了腰间的枪,“渺渺,给何思妍打电话,喊她通知技术部立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