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嘎嘎??
江幼瓷已经把鹅放在地上,提起裙摆,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鹅:嘎嘎嘎???
“别叫!要时刻保持反派的基本素养。”
“不要咋咋呼呼!”
“记住,反派守则第一条:反派死于话多。”
江幼瓷轻轻捏住它的嘴。
为防止嘴被捏掉,鹅疯狂点头,长长的脖子晃瘦半斤,才让江幼瓷放开了手。
一人一鹅偷偷溜到楼上。
但江幼瓷很快就把贺别辞跟丢了。
她牵着鹅,在卫生间门口徘徊,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奇怪......”
江幼瓷探头探脑地往男厕看了看:“难道只是上厕所吗?”
反派也需要上厕所?
江幼瓷不信。
她看向白鹅。
鹅忽然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
瑟瑟发抖,想要后退。
却被江幼瓷手中的牵引绳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江幼瓷抱起鹅,跟鹅对视。
声音软糯,吐出来的字句却像魔鬼:“黑帅,虽然不知道你的性别,但你一定能进入男厕帮我看看贺别辞在不在里面叭?”
鹅:嘎嘎嘎!!!
无声地挥舞翅膀。
“嗯!”
江幼瓷单方面愉悦地决定了。
三秒后。
白鹅溜进男厕,长长的牵引绳在地面拖出一道阴影。
再下一秒。
“卧、槽!”
咋咋呼呼的男声在男厕中响起。
“这什么玩意?”
“啊...是那只蠢鹅!”
江幼瓷瞳孔撑得圆圆——因为男厕里不止传出一个人的声音。
是不许开门的红发青年和他身边的一个小跟班。
“这只蠢鹅干嘛呢...它变态啊!怎么伸个脖子挨个坑看?”
江幼瓷:...你的鹅才变态!
“一只鹅,别理它。”红发青年似乎有些烦躁。
“说得也是...诶林哥,你是不是还在想白天那个门......”
“你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就那个哑巴离门口最近!肯定是他偷偷开的门!”
“他敢?”林哥不屑。
另一道声音笑道:“他有什么不敢?林哥,你忘了咱们怎么进去的啦?不都因为那小子!...虽然他在里面看着像被咱们收拾服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不老实么。”
进、进去?
江幼瓷听得怔怔,又有点不解...昨天的门......不是她开的吗?
“而且那哑巴似乎在发烧,林哥你当时觉醒...不也是......”
他们声音逐渐小下去,江幼瓷很难听清。
过了几分钟,才又听见:
“那个什么贺先生说得没错啊,等到救援、咱们越狱这事就难了了。更何况,他对我们怀恨在心......无论怎么看,这个叫盛观棋的哑巴都不能留。”
“我看了,东边货架上有老鼠药......”
江幼瓷终于听懂了...他们竟然想杀人!
这、这这这可是犯罪!
不行不行,她得阻止!
诶等等......她好像是个反派呀?
诶等等等等......盛观棋...那不是将要把她从反派1号手里掳走的反派2号吗?!
江幼瓷:w(?Д?)w
诶等等、再等等......这不正是她表现她是一个恶毒反派最好的机会嘛!
下毒的事情!
就交给她来做叭!
江幼瓷握紧小拳头、鼓足了勇气。
反派2号,就让她来替自己教训一下他吧!
只要办成这件事,贺别辞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反派界的种子选手!
终于检查完每个隔间。
鹅“啪嗒啪嗒”跑了出来。
冲着江幼瓷“嘎嘎嘎”摇了摇头。
江幼瓷抓住牵引绳,刚想溜走,就听脚步声从男厕内传了出来。
糟、糟糕!
江幼瓷一双小jiojio左右移动,不知道该往哪边跑。
她...她的反派生涯还没开始可能就要结束了!
呜呜呜!
江幼瓷急红了眼圈。
下一秒。
江幼瓷被捂住嘴巴、抵在墙上。
她机智地张开嘴就要咬。
“别动。”
嗓音喑哑,眸光黑沉。淡淡的黑雪松冷香弥散在鼻尖。
是跟丢了的贺别辞。
他示意江幼瓷噤声。
江幼瓷立刻乖乖点头、连呼吸都屏住。
更像她的鹅了。
贺别辞似乎被逗笑了,没忍住顺手抹掉她脸颊的泪痕。
他手指被月光晒得冰凉,江幼瓷被冰得瑟缩,眉毛皱成一团,下意识往后躲。
呜呜呜,好冰。
下一秒,贺别辞指尖多了两张扑克牌。
全是梅花J。
牌面上画着眼尾红红、用力哭出一条汪洋的年轻女孩的梅花J。
一眨眼,两张梅花J又消失不见。
江幼瓷嘴巴张成O型。
然后。
就看见,红发青年和他的小跟班在贺别辞身后走过。
还指着江幼瓷的鹅嘲笑:“这蠢鹅还在这儿站着呢。”
“真肥,一定好吃。”
鹅凶狠大叫:“嘎嘎嘎!!”
这两个人,竟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们两个大活人似的。
江幼瓷:???
直到脚步声遥遥远去、再也听不见。
贺别辞才站直身体,收回扑克牌。并牵起江幼瓷的鹅:“去吧,我在这等你。”
“去、去哪?...刚才那是......”
“这个,”贺别辞一本正经地敷衍,“经常出现在魔术舞台的,大变活人。”
又问:“你要去卫生间么?”
“我不去呀。”
江幼瓷摇摇头。
欲言又止,终究没忍住虚心请教,语气委屈又诚恳:“那...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变到一楼呀?”
她吓得jio都麻了真的站不住了呜呜呜!
她竟然真的信了。
贺别辞:“......”
“在这之前,”他看向卫生间,笑道:“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不想上厕所...那到这里来做什么,瓷瓷同学?”
江幼瓷:┌(。Д。)┐
“我、我绝对没有跟踪你!”
她吓哭了。
贺别辞却笑得非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