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起去。我呀不但觉得沈姑娘好看,还觉得沈姑娘喜欢的饰品样式和我很相似,想来我们眼光是一样的,自然要一起挑选。”她也不吝啬赞叹之词。
沈亦槿将喜悦统统表现在脸上,高兴的跳了起来,像是个得了长辈夸赞的小孩子,“真的吗?太好了,夫人住在哪里?明日一早我去找夫人,我们先……”
她突然掐了话头,神情落寞了起来,“我还是晌午过后去找夫人吧,我有个心仪的人他身子不怎么好,明天一早我要熬药膳,希望他用午膳时能吃到我为他做的药膳。”
林惜一听就明白了,心意一动,上前拍拍沈亦槿的肩膀,“我师从名医,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可以给姑娘说几个药膳的方子。”
她问过卫安沈亦槿每次送来的都是什么药膳,什么补气血的,养胃的,生津润肺的,祛寒温补的……真是应有尽有,很多都是大补的药膳。
也难怪,李彦逐因为服了她的药丸,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沈亦槿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实则,李彦逐身体康健着呢,实在没必要吃那些大补的药膳,不如她给沈亦槿说几道方子,益气强体,稍作滋补即可。
沈亦槿先是一愣,林姑姑竟然是郎中,还是师从名医的,难不成李彦逐真的有什么疑难病症?林姑姑既不是伺候他的宫内姑姑,也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李彦逐的专属府医吗?
林惜看她怔愣的模样,以为她不相信,“姑娘是不信吗?我在百草谷十多年,除非是我师父也治不了的不治之症,否则什么样的病症我都能医治。”
沈亦槿马上回过神来,“不是,不是不相信,是没想到而已,大兴女子从医的本就不多,且夫人瞧着应是出生富贵人家,就更加出乎意料了。”
说到此,她突然想到了方有光,想要说什么,又住了口。现在应是还不到时机,等时机成熟了,倒是可以让林姑姑给方伯母看一看眼疾和头痛,能为李彦逐治病的人,医术怎么会差呢,自然是顶好的!
林惜看了一眼天色道:“我的住处不太方便告知,还望姑娘见谅,明日晌午一过,我便在金玉楼等姑娘。”
遂点头告辞。
沈亦槿忙福礼,林惜转身离去。
一直到林惜走远了,沈亦槿才转身回了将军府。
她叩开门,边走边琢磨着如何才能同林姑姑友好相处,既然林姑姑是李彦逐的府医,那李彦逐应当是顶信任她的,可千万要把握好这个难得的机会。
想着这些的沈亦槿神情深沉,没有笑颜,倒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一整个心思都放在林惜身上的沈亦槿,根本没看见在影壁前等她的沈常松。
“小妹。”沈常松一脸担忧,“你让芷宁先回来,是不是又去找六殿下了?”
沈亦槿抬眼看见兄长满目关怀,噘嘴撒娇道:“早上还说按我的心思来,现在又来说我。”
影壁前的沈常松,穿着臧色外袍负手而立,沈亦槿看着亲哥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貌,心里自语道:二月十五就是花朝节了,我就看你在中宫的百花宴会上遇到二公主,动了春心后,还会不会总是这样说我。
思及此,心中又泛起阵阵酸楚,她真的很喜欢兄长和二公主在一起,她可太喜欢二公主了,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只可惜前世他们没能终成眷属。
忍不住在心头叹息:哥呀,你知不知道,小妹现在做的一切可都关乎你今后的幸福,你还整天想着拦我。
心中的话说不出口,她上前挽住沈常松的胳膊撒娇道:“哥,那日的十全大补汤你喝着怎么样?明日我再给你做,你去校场前,顺道给爹爹带一盅。”
沈常松轻叩她的脑门,“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最近两月这厨房呀,每天的药膳就没停过,你想做给六殿下自去做,别用这个来讨好我。”
抽出挽着的手,沈常松叹息摇头:“我还没想好哪日同父亲说你不肯放弃爱慕之事,就先替你兜着,你若能早些伤透了心,也好早些灭了爱慕六殿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