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同感么?以太所承受的感觉会成倍放大在人体身上。每次他这样抚摸金丝雀的时候,兰溪羽也会有这种感觉么?
真要命啊……
他稍微缓了口气,轻哼一声看向那个隐在黑暗中的男人。
“真没想到首领大人有这种癖好。”齐墨放慢了语速,“所以我是猜错了?你抓我过来,就是想把我锁在这种地方折磨?你不觉得有点太浪费了吗?如果你觉得我会因此精神崩溃,给你泄露什么星际联邦的秘密,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经历过比这还要崩溃的事情,很多很多。所以,你无论用什么酷刑,我都不会低头。”
话虽是这么说,但夜凰掌心的雪绒球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它本就是个小哭包,被稍微蹂.躏一下就难过地一塌糊涂。眼泪断了线似的从黑黑的小眼珠里面“啪嗒”“啪嗒”掉下来。
它把自己整个哭成了一个小泪球。
齐墨心里长叹一口气。
明明他这么硬气,为什么偏生了这么一个软趴趴的以太。
夜凰贴心地帮雪绒球擦掉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雪绒球就跟水做的一样,最后形成一个喷泉淹没了自己。
最过分的是,夜凰并没有停下抚摸的动作。那个人把雪绒球好一通搓弄,甚至绕过层层叠叠的绒毛,去触摸光滑而柔软的核心。
“唔……”
这下齐墨实在是受不了了,蚀骨噬心的感觉从皮肤渗透进五脏六腑,沿着血液涌上大脑。他攥紧拳头,按得电子镣铐发出一阵警告响声。喘息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透出来,每一声都让他怒火激增——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自尊甩在地上,然后“啪啪”打脸。
“住手……”齐墨双眼发红,“你给我住手……有本事我们就去外面打一场,你要是不放心,让我戴着这个拷锁也没关系!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会看不起你。”
“嗖——”
他手臂上的锁链立刻收紧,这样他没有办法把双手交握在一起,只能背在脑后。
而夜凰的动作,则是越发变本加厉。
“妈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齐墨气炸了肺,“我告诉你,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以后别落在我手上,我绝对!绝对会用最折磨人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唔……”他耗了很大力气吼出这些话,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没什么能量了,只能靠着身后的柱子喘息。
他基本没了反抗的力气。
雪绒球发出的那点微弱光芒消失了——应该是夜凰把他的以太放进了口袋里。
“呲——”口袋的拉锁被拉上。
雪绒球在口袋里拼命地撞击着布料,很遗憾,它只是一个治疗类以太,并不能从衣服中逃脱。
那人朝他走了过来,靴子踏在地板上,像是某种倒计时。
齐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飙升到了一百三。
“啪。”
似乎有什么试管被掰断了,容器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却看不清面前人的样貌。
“我抢了你一把剑,炸了你几座矿,你就这么记仇,非要凌.辱我一顿。什么绯夜的首领,只知道藏在斗篷后面,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唔!”
呼吸在那一瞬间被剥夺,齐墨完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由于太过震惊所以一时忘记了反抗。胸前的压迫感更进一步,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下就断了。
他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而对方吻得愈发深入用力。
薄荷味液体哺喂到口中,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他的下颌骨被对方用很巧妙的手法扳住,所以他连狠狠咬对方一口都做不到,只能被动承受。隐秘的水声和屋中的“嘀嗒”声混合在一起,几乎磨掉了齐墨所剩无几的理智。
沁凉的顶级营养液沿着唇角溢出来,一路向下流进衣领。
被吞噬,被压迫,被侵袭,以这样分不清是爱意还是占有欲的方式。
等等……
爱意?占有欲?
那一刻齐墨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这只凤凰,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