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束了通话,司徒赟又倒进了床塌里,一股脑的消息涌现,让他有些呼吸困难,攥了攥手里的笔记本,似乎也失去了再翻下去的勇气。
可脑袋里的一个声音却又在说“打开来,你才能发现更多的秘密。”
另一个声音却劝解“不要再打开了,也许里面全是让人无法预料的秘密,你确定有能力去迎接?”
“不要听他的,赶紧打开来。”
“不要打开,你会后悔的。”
可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作祟,缓缓地打开了笔记本,这一页的内容很简单,只不过短短几行字,但信息量已经大到司徒赟全身颤抖,内容是这样写的“我派人去杀了周家那个老人还有百年前的彼得父母,因为我知道的人已经开始找他们了,为了灭掉的后路,我必须这么做。”
司徒赟被这两行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
脑袋里闪现了无数个疑问来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做?为什么会杀害周伯还有彼得父母?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爷爷是如何派人去到百年前的?难道他也可以穿梭时光?
可惜发现得太晚,所有的证据也只剩下这样寥寥几行字而已。
他在心里问“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周伯和彼得父母到底知道什么?找到他们的原因又是什么?如果真如爷爷说的这样,他的动机是什么?”
一切仅凭这几行字又怎么能够说明问题?
……
一九零零年末,香港。
台风过境,吹动了渔船上的桅杆。
人们忙着躲避恶劣的天气,早早的就歇息在家。
此时的九龙某住宅区内,一栋再普通不过的民居里已经吵翻了天。
兴中会在惠州策划的活动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再加之得到了文纬就义的消息,整个兴中会内的气氛都有些低落,谁也不能草草地为这场事故总结。
有人说“此次的行动原本就有风险,虽说北方的局势不稳定,可南方的政府军也是不容小觑的,就如之前的广州行动一般,还是差了一些时机。”
“文纬的牺牲更应该让我们反思,现今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有人又说道。
一说起文纬的就义,众人都有些沉默,一个如此年轻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这是整个兴中会的损失,更是让人必须去反思的。
有人惋惜地问了一句“文纬的母亲知道吗?”
“他的大哥幸免于难,应是没有告诉他母亲的,可惜了那样一个好青年啊!”有人回答。
此时一个端坐中央的男人起身,沉声问道:“那么…大家现在对接下来的形势有何见解?都说说看吧!我们不能让这些兄弟姐妹们枉死啊!那可是将大地都沾满了鲜血的同志啊!”
众人都被这人的言语带动,都有些悻悻然。
有人也回答:“一切都听先生的。”
随后也有人附和“革命的道路本来就布满荆棘,那些逝去的兄弟姐妹肯定也是知道的,我们应该继续下去,直到革命的胜利。”
“直到革命的胜利…”一声接着一声的浩气正然,瞬时占满了整个房间。
站立中央的男人眼神坚定,继续说道:“那就让文纬的家人们看到,也让在惠州行动中逝去的家人们看到,我们是如何将革命继续下去的。”
这也许就是从一次次失败中获得的能量,如果一心想要成事,那么历经千辛万苦也是会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