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把竹子放下,来到林城家,林城坐在客厅抽烟,林书礼拉过项尘和柯影:“你们过来这边。”
三人来到院子里,柯影问林书礼:“书礼,这事都是真的么?你妹妹真的被管超扒......欺负了?”
林书礼看了看楼上林婉的窗口,说:“昨天早上爸爸开车送婉儿去姥姥家,到姥姥家后,爸爸有事提前回来了,下午婉儿和表姐一起玩耍时不知道怎么就起冲突了,她赌气一个人就回来了,也不跟家里打招呼,一个人走回来的,姥姥傍晚才听表姐说婉儿已经回家了,这才打电话给爸爸,爸爸急急忙忙开车去找婉儿,可是在爸爸回来之前婉儿就哭着回来了,说管超欺负她。”
“那管超有没有把你妹妹怎么样?我的意思是除了......扒衣服。”项尘问。
林书礼摇头说:“没有,但是这已经很打击婉儿了,婉儿一直在房间哭个不停,我妈一直都在安慰她。”
“没有就好,”项尘说,“我的意思是,在鼎新这都不算什么的。”
林书礼叹了一口气说:“可这毕竟是农村,农村人很讲究这个的。”
“那我哥呢?”柯影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哥。”
“有,他上午还来了一趟,非要上楼去看婉儿,拦都拦不住,然后下楼就气冲冲地走了,听说管超的脑袋被他用砖头砸破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霍梦被送去派出所了。”
“......”
“......”
这件事最后还是私了了,三家都不再追究,管超则自作自受自付医疗费。
霍德带着柯影和项尘来派出所接霍梦时,霍德是带着家伙式儿来的,到了派出所逮着霍梦就打,霍梦被一路打回了家。
这件事闹到派出所不说,村子里对林婉的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说的是极其难听,轻点的说是林婉被管超扒了衣服,重者直接说林婉未出嫁就已经不干净了,过程说的极其扭曲,项尘和柯影去河边砍竹子的路上好几次都听见有人咬耳朵。
霍梦则是听见谁说就对谁发火,最后不管是老少妇孺,见着霍梦都绕着走。
项尘听林书礼说,这些天林婉都是关在屋里不出来,天天哭,饭也不吃,一家人都担心得要死。
霍梦脸皮一向就厚,天天到林婉的楼下喊:“林妹妹,你嫁给我吧,我不嫌弃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每到这个时候,陆媛就出来赶霍梦走,霍梦赖着不走,有时候在林婉楼下一待就是半天。
有一天,霍梦又像往常一样,在林婉楼下表白,林婉突然打开窗户,泼下一盆冷水,正好浇在霍梦头上,“滚,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霍梦哪里死心,擦了脸上的水继续说:“林妹妹,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被别人看了我都不嫌弃你,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答应我啊?”
林婉一听气得把脸盆朝霍梦砸下去,霍梦堪堪绕开,他再抬头时,林婉已经不在窗口了。
“林妹妹?我又是哪句话说错了?别不理我啊。”
在榕树下编竹椅的项尘和柯影看见林婉拿着拖把从家里冲出来,而霍梦还在窗户下自顾自地说话,毫不知情,柯影喊道:“哥,快跑,林婉出来了!”
霍梦闻言一转头,看见林婉举着拖把朝他打来,霍梦一把抓住拖把:“林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几天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要打我?”
林婉边哭边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打碎你的嘴。”
林婉边说边扯着被霍梦握住的拖把,霍梦见她如此执着,便放开了拖把,林婉一拖把甩在他腿上,“叫你乱说,我打死你!”
霍梦被打得满院子跑,嘴里不停求饶。
项尘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道打得好。
他一转头,看见柯影正对院子里的一幕看得入神。
中午吃饭的时候,霍梦可能是上午表白被拒,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直不说话,不过他的筷子碰碗的声音和嚼菜的声音倒是挺大。
项尘吃饭时瞥了一眼霍梦,霍梦立马瞪了回来,“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菜吗?”
项尘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想和他争辩,低头默默吃自己的饭。
“哥,你若是真想娶林婉,我求霍伯伯给你提亲去。”柯影突然开口。
项尘眼皮一跳,看向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