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易睁开眼时,采灯已经不在床上,而自己倒是安安稳稳地睡在……睡在谁的床上?
从易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素净的被子,不够软的木床,这这这是元冬的床?正要抬脚下床,元冬便推门进来了,瞧见从易醒了,眉眼一笑,便过来拿住从易的鞋,替其穿上。
“元冬,我怎么睡在你的房间了?采灯呢?”萧从易揉揉眉头,一点也没有发觉此时元冬与自己的动作很是暧昧,甚至隐隐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元冬将鞋子替从易穿戴好,便抬头望着她,做着手势。
“她出来后,我便去瞧你,发现你在地上,怕你着凉,便将你抱到我的床上。”元冬看着从易,眼睛亮亮的,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萧从易敲敲他的额间,嘴角含笑,起身,就着元冬打来的水洗漱一番,没有半点疑惑,也不曾想到既然元冬怕自己着凉,为何不将自己抱到自己的床上,反而那么麻烦要抱到元冬的房间。
“元冬,今日你便在这自行修炼吧,我打算带采灯去万道峰后山瞧瞧,我们两个姑娘带你一个男的,我怕她放不开。”
萧从易转身,看着元冬。元冬默默拿来床头挂着的红色外衣,想要给从易披上。
从易急忙自己接过,利索地穿着,不忘夸奖一番:“你可真够细腻的,还不忘将我的外衣拿来。”看着元冬细腻无暇的脸,忍不住伸手捏捏:“这青云的风水就是好,本来还是黑黑的,如今倒也快赶上南修寒那般白嫩了,日后谁要嫁给你,可真是她的福气。”
元冬抿着嘴,墨瞳里藏不住的欢喜。
从易有些担忧:“不过,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姑娘还白皙,会不会不好,不够阳刚之气?”
元冬忽然又担忧起来,凑到镜子前,仔细瞧着自己的脸,暗暗生气,为什么这么白?
“行了行了,再怎么白,也会有南炫庭那只孔雀替你垫底呢,论秀气,你们都比不上他。”从易笑着拉过元冬,提起南炫庭,从易敛了敛笑容,咋一想起他,自己便想起了那日所看到的场景。孔雀估计也回到帝都了,啧啧,都不简单啊。
萧从易走出元冬的房间,刚巧迎上采灯,采灯应该是出去了会儿,手提着采灯。
采灯瞧见她,了然一笑。
采灯知道从易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无需再遮掩。
“昨晚睡得可好?”
“是一年来我睡的最安稳的一晚,多谢萧姑娘收留。”
萧从易哈哈一笑,眼眸一转,坦然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后山逛逛,就我们两个人如何?”
“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元冬公子会同意?”
从易摆摆手:“这有什么?他刚好在家好好精进修行。”说完,拍拍身后元冬的肩膀,从易跑进自己的屋子,抱起梧桐凤尾琴,走了出来。
目光停留在从易的琴上一会儿,采灯还是跟着从易去了后山。
走了几步路,从易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找着元冬,刚巧,元冬一直在看着自己。
“待会如果笑卉师姐来寻我玩,你便和她说今日我没空,千万别告诉她我在后山,不然她定会找来。”
元冬点点头,看着从易发上的红绳,眼眸深邃,忽然阴沉起来。
而心大的从易早已和采灯出发,将元冬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