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盈说我,就微微感到有一些疲乏,往太师椅上一靠,准备进入梦乡。
锦毛鼠原本想要再讲下方婷玉伤势的事情,于是闭嘴安静了下来,不再打扰了。
*
等锦毛鼠离开之后,夏母就带着管家来到了宅子里。
她们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叮嘱夏盈盈要和白亦一块儿去云家,将帛金送去。
云家的老祖母丧事就今天举行,云笑作为云家的人,这种场合本就应该去。
但是现如今云家败落,云笑提前搬入了夏家,虽不合礼数,可云家目前的遭遇也算不上什么贵族,自然就没顾及这方面了。
夏盈盈都快要睡着了,现在一听,烦躁的很。
这种丧事她不喜欢,也不想参与。她讨厌一群人披麻戴孝的,在各种假装孝心,又不得不哭哭啼啼,更讨厌接触关于丧事的一切,尤其是起灵仪式。
她想起来,就有一些瘆得慌。
但是夏母愣是语重心长地和她说云家在云家过得糟糕,这次去也只是去露过面,指不定云笑还要受欺负,称赞夏盈盈既然打一开始要负责,就得让身边的人不受委屈。
夏盈盈听了直皱眉。
当初她重金拍下白亦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什么负责……
但是夏盈盈觉得夏母的太过啰嗦,无奈地还是决定和白亦去一趟。
原先拥有十几座宅子的钱庄白家,现如今全家支离破碎,居住在了郊区外的一处寺庙,被寺庙中的道姑们收留。
也因为云家老祖母,生前是个大善人,梨花镇有一些百姓自发地前来吊唁。
到了寺庙外,马车停稳,就请夏盈盈她们下马车。
白亦正要掀起车帘子,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冲夏盈盈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是你觉得无趣,不然你在马车里等我,待会儿我自己进去就好。”
夏盈盈闻到了外头飘下来的檀香气息,视线往外瞧去,“你觉得我可能会听你的吗?”
“行吧,当我没说。”
白亦意识到夏盈盈并不是会听自己话的人,干脆就露出一个淡笑:“我家情况有一些特殊,可能会连带着你也受到特殊的照顾,所以要是有人对你冷眼相待……”
“?”
夏盈盈见她没继续讲,心里暗自猜测了,顿时翻白眼:“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这样交代。”
这女人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又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更不可能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乱来。
白亦满含着笑意:“不是,就不要忍着性子。同时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会护着你。”
好大的口气哦。
夏盈盈顿时有些好笑,正要开口时,耳朵敏锐地察觉到了脚步声,脸色骤然大变,掌风朝着身后处一棵梨花树冲去,“谁在鬼鬼祟祟,滚出来!”
一刹那,梨花树后有一名身穿素衣,年约六旬的老婆子,被夏盈盈揪了出来,倒在了她们面前。
老婆子脸上有一些慌张,罢手解释着:“误会了误会了,请别误会!”
白亦见夏盈盈脸色有一些凝重,快步走上前,质问着:“谁让你跟踪我们的?”
夏盈盈看着惊慌的老婆子,猜不准她是干嘛的。
没曾想,竟然从廊道处窜出来一年轻女子,身子腾空跃到了她们面前,身上拿着一把长剑,大喊着:“两位误会了,你们别动她!”
误会?
夏盈盈神情不悦,挑眉:“这老婆子鬼鬼祟祟站哪儿偷听,能有什么误会?”
老婆子瞧见年轻女子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忙看着白亦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公子,她和表小姐的容貌简直就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长得太像了。”
年轻女子顺着视线落到了白亦脸上,大吃一惊:“你,你于我那表姐的容貌太像了。”
白亦:“????”
夏盈盈:“???”
干嘛啊,又不是碰瓷,闹哪出?
年轻女人脸上有一些尴尬:“我阿婶才会误认成你是我们要寻的人,实在是个误会。不过敢问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叫做鹿兰心的女人?”
老婆子似乎很激动,急忙补充:“是啊,鹿兰心是我家的小姐。她长得和你一般无二,手很巧,我们找她很多年了。”
白亦沉默两秒,缓声道:“不认识。”
年轻女子脸上有一些失望,又继续追问着:“若是不介意,麻烦问一下,你身上可有胎记之类的?”
说着,年轻女子停顿了下,犹豫着继续问:“胎记在较为……隐秘处,是一朵微微泛红的蔷薇花,”
夏盈盈听到这儿突然来了精神,急忙问:“隐秘处是什么地方?具体是什么部位,你说详细一点?”
年轻女子愣了几秒,羞红着脸结巴道:“臀,臀部。”
夏盈盈听乐了,视线转向身侧的白亦,小声问道:“喂,你屁股上什么时候开出来蔷薇花?我怎么不知道?”
白亦对上夏盈盈双眼内隐藏的笑意,低声道:“我身上有没有,你不知道最清楚。你要是对蔷薇花感兴趣,我晚上开给你看。”
夏盈盈内心直骂“老色胚”,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行啊,晚上你开不出来,把你弄死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