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5 章(2 / 2)直男炮灰被主角受看上了首页

虞知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慌乱瞬间爬上了他的脸。

要回答。

不回答的话,哥哥会认为我在骗他。

可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虞知颐的大脑一片迷茫,完全没有思绪,他拼命的回想过去,但脑子里只有一片荒芜,他兜兜转转的想在里面找出自己的花朵,可只有一片空荡荡。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虞知颐用没受伤的手死死的握着另外一只手,缓和手的颤抖,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平静下来。

可没用,慌乱感如白蚁爬满了他的全身,他拼命地回想,到头来还是空无。

他的大脑里完全没有这份记忆,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耳边突然一阵耳鸣,虞知颐闭了闭眼,水果刀被他毫无意识地割在了指腹,企图平静。

“虞知颐?”孟潺见他迟迟不回答,提醒了他一下。

虞知颐的背影很僵硬,垂着头一言不发。孟潺以为他又出现幻觉,放下电脑走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了流理台的血迹。

孟潺迅速的将水果刀抽走了,冷着嗓音,压着怒气“你他妈什么毛病!”

他没想到虞知颐还有自毁倾向。

虞知颐茫然地看着他。

脑子里全是“我为什么会忘记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 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为什么?”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这个念头突然闪过虞知颐的脑海,他被吓到了,立马寻求安慰似的抱住了孟潺。

孟潺对他的精神脾气已经无语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拽开了虞知颐,压着眉“别抱我,一手的血。”

他又拿起了医药箱,帮他止血,一边随口说“你怎么回事?我就问了你几个问题,你就发疯了?”

“……我没有。”虞知颐轻声说。

“那你怎么不回答我? ”孟潺帮他贴好创可贴,幸好伤口不深,他不在意地问“这很难回答吗?”

虞知颐的垂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语气带着一分自暴自弃,更多的是不安,“我回答不出来,你会不要我吗?”

孟潺有点意外,他并不觉得这几个问题很难回答,可是在虞知颐眼里,这仿佛是某种极其恐怖的送命题,答不出就死。

很难回答吗?

还是……因为没记忆,所以回答不出来?

他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因为虞知颐的表情太不安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孟潺不想再摧残他脆弱的精神了。

两人的关系以后再琢磨吧。

反正来日方长。

“别多想。”孟潺的声线低沉硬冷,很沉稳的嗓音,“你没做错什么,没必要不安。”

看着虞知颐依旧无措的神情,孟潺拧着眉,突然有点烦躁。

这份烦躁是对于自身的烦躁。

虞知颐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安而敏感,容易快乐,却也容易伤心。

口口声声说和我在一起是愉悦的,为什么总是不安。

他在害怕什么。

孟潺没再追着问了,虞知颐也差不多上课了,两人走出小区,一路上虞知颐都在沉默。

孟潺是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他都分不清虞知颐现在是不是在生气,完全搞不懂他多变的情绪。

虞知颐的情绪变化简直比教科书理论还要难懂。

两人缄默无言的分开了。

虞知颐今天没开车,直接打车去学校。他坐在车上,脑袋靠着车窗,目光涣散。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些问题,像是有细细的针扎在他的骨肉里,不痛却足以让人无法忽视。

在一片浑浑噩噩的思想里,他的大脑飞快闪过一个真相,但那真相太残忍,虞知颐自动忽略了。

他很茫然。

*

孟潺在外面买了一栋公寓,离虞知颐的小区还挺近,虞知颐为这个可高兴了好几天。

孟潺这段时间都没住寝室了,和路黎的关系越来越僵,孟潺倒无所谓,落了个安静。

他今天回寝室拿落下的东西,寝室依旧只有路黎,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恶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孟潺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从柜子将自己的手表拿了出来,这块腕表是原主的妹妹在自己高考结束以后送给他的,孟潺用着挺习惯。

路黎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上端着的热水往旁边一侧,滚烫的热水倒在了孟潺的手背上,迅速泛了红。

“不好意思。”路黎毫无诚意道歉。

孟潺狭长的眼皮一压,唇角似乎极轻极轻的勾了一下,嗓音却没有一丝笑意,毫无情绪地开口“真是——”

他随意地路黎手上的水杯往前一按,水杯里的水全倒在了路黎的胸前,宿舍开了空调,路黎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滚烫的温度直直的贴在他身上,路黎操了一声,表情狰狞。

孟潺慢悠悠地说完后半句,“蠢透了。”

路黎咬着牙,他对孟潺的恨意达到了一种高度,这几天他家里的奢侈品酒店项目被中止,最大的原因就是百盛集团的撤资,导致资金紧张,根本周转不过来,为了这事,他家里的人对他百般指责。

路黎是家族的私生子,没什么地位,以前因为孟潺的关系,给家里招了很多投资,路黎在家里才得以有地位,但是这几年孟潺却忽视了他,他的家族得到的利益骤降,最近最看重的一个项目对方直接撤资。

一直深藏的嫉妒终于压抑不住,孟潺几乎什么都有,容貌,地位,就连自己心仪的小美人也忠于孟潺。

他所追求的,都是孟潺轻而易举得到的。

凭什么。

明明以前就是自己的一条狗,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

“孟潺!”路黎忍着痛苦,“你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以前不就是我的一条狗吗,只会跟在我的身后依赖我,在得意什么! ”

跟他的暴怒相比,孟潺的神情平静多了,神色漫不经心,像是听了一场闹剧。

“你也说了是以前。”他字句清晰,一手插着兜,语调懒懒散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刁钻“现在——你才是那条狗。”

“一条装满了嫉妒心的狗。”

孟潺甩了甩手上的水,再没看他一眼,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