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一种磨合。
释放了少许心里积攒的念头,音芙收掉麻绳,揉着敬默的头,趁他最专注的时候,又揪了根头发。
“你……我……差一点啊!”剪短的头发被硬拽下来一根的疼痛使得敬默手抖失误,他右手捂着头,气急败坏地瞪了眼音芙。
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总对自己头发感兴趣。
捻着手里的头发,音芙在自己卧室门前回头,道:“借根头发做研究,乖~”
收回注意力,敬默被她的一句“乖~”惹出犯恶心的感觉。
音芙卧室内。
她拿出正常体型下敬默的头发和节能形态下敬默的头发。
照正常来说,对待其他人,她做研究只选择最残忍的方式。
恐惧和尖嚎在她耳里是曼妙的协奏曲,求饶和谩骂只当研究之余加餐的佐料。
但是对象是自己最爱的人,她选择最吃力最艰难的温和研究方式。
在形同敬默屋内书桌的研究台上,音芙将头发分别置于弥着血气的解析阵里。
她要研究如何让敬默真正能进入节能形态。
下巴压着胳膊,音芙时不时左右催动着解析阵。
眼看解析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躺在床上进入节能形态闭上眼悄声自言自语道:“睡一会儿吧……”
傍晚六点多。
敬默卧室内。
激烈的爆炸声伴着火光炸垮建筑工地里尚未完工的大楼。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做完“破坏者”这个支线任务,敬默反推电脑桌滚开椅子。
他用力往后一靠,扶着额头,道:“简简单单拿下,这有什么难的。”
完全忽略自己不计其数的失败。
肚子有些饿的敬默从卫生间出来后,去厨房拿了块面包,没看到音芙。
撕开包装袋,他有些疑惑:“按理说正常这个时候,她都该嚷嚷着做晚饭了。”
平常这个时间点,音芙早就穿着围裙在厨房给他安排不重样的饭菜了。
“估计是睡过头了吧,要不要去她屋里看看?”
打着这个念头,敬默第一次召唤出音芙的卧室门。
颜色偏暗红的门就在眼前,他的手握着门把,犹疑着。
迟疑到吃完面包,敬默还是放弃了进屋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还是不敢推开这扇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门。
等等吧,要不自己做饭吃也行。
转身回自己屋将游戏存档,敬默找到理由。
他有手有脚,做点普通男高中生平均水准的饭菜,对他而言不难。
就在敬默放弃开门的那一瞬间,音芙卧室内。
血气充盈的解析阵停止运作,流淌着细密红光的长篇字迹涂满工作台,而后自动归整到形同笔记本的皮簿里。
床上蹙着眉头的音芙慢慢睁开困倦的双眼,缓了几分钟倒头再睡的困意,她揉着眼睛解除节能形态。
打着哈欠穿上拖鞋,她结束解析阵的运行,道:“哦?解析完成了呀…先给亲爱的做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