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陈果教授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为什么采取从难到易的顺序做题？”解题的策略有千万种，他为什么偏偏选了最冒险的一种？

“一来可以麻痹对手，二来方便我最后控制做题进度和比赛结果。”

“你就不怕第一题做不出来或耗时太长？”第一题如果不能快速解出来那结果必然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我对题目做了预估，计算了一下时间是足够的。”

“最后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没提交的最后一题根本就是送分题，半点难度都没有。

“是，我本可以做完所有题目。”

“为什么要放水？杨易老师交待你了？”难道这是政治任务？

“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保证不让对手输得太惨，但那人不是杨易老师。”

“为什么要和龙翔比赛？是想要进Q大吗？”这小子折腾这么大动静，到底是什么动机？

“是只因为一个约定，与进Q大无关。”

“好，谢谢你的坦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陈果非常满意对方的言无不尽，“你愿意来Q大陈果班学习ACM吗？”

“谢谢陈教授的赏识，但我有必须留在U大的理由。”这人居然拒绝得毫不迟疑。

“因为女朋友？”陈果挑眉，难道这年头仍然还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回事？要知道想进陈果班学习的人多得挤破了头，像这样被邀请后一口拒绝连犹豫都没有半分的简直就是稀缺物种！

“不全是。因为家族渊源，U大一直是我心中的不二选择，当然女朋友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他答得不卑不亢，更无半点矫情。

“那我可以像杨易老师那样，单纯以朋友关系与你建立邮件联系吗？咱们可以互通有无。”既然已经肯定对方是块金子，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是陈果这么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操守。伯乐见到了千里马怎么可能再让它只是作为普通的出行工具？千里马是注定要在战场上驰骋的！

“当然，我求之不得！”卓一凡也是个知好歹的人，站起来向陈教授深深鞠躬道：“谢谢您的栽培！”

当这一老一少两人再次并肩回到教室时，屋子里只剩下独自在电脑前翻看比赛资料的小宛和仍旧呆坐在自己比赛电脑前的龙翔。

“小宛，咱们走吧！”卓一凡瞥了一眼那边的龙翔，这人似乎还沉浸在比赛中没有缓过来，或者他还在试图解开那最后一题？

“嗯！”小宛早已将比赛经过在心中梳理清楚了，起身来到卓一凡身边站定，这才对着陈果教授甜甜一笑道：“陈教授，我们先走了！”

“好，青年人，再见！”看着面前的一对碧人，陈果想到了赏心悦目四个字。

“龙翔，再见！”小宛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与龙翔道别了吧，她不想让卓一凡再为了自己这么辛苦了，以后她也不会再见103宿舍里的任何人，因为在U大已经有很出色的人，有足够的精彩。

像是终于被唤醒了似的，龙翔终于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