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当了和事佬,劝道:“有话好好说,清风明月好天气,说话何必犯冲。坐下坐下,好好商量。大头兄弟,我们是诚心求助的。”
大头仰脖喝干了杯子里的鸭血,说:“并非我不想相助,阮碗情况特殊,我好奇的是,阮碗能吃的青枣,那颗枣树从何何来?如果能再次到那个地方,也许能有发现。”
陈剑锋皱眉:“我没一直在寻那个地方。据阮碗所说,那里有一棵树根会抓猴子的枣树,还有一棵叶子能救死扶伤的榕树。可是,无论我们如何寻找,都没有寻到。”
大头手指有规律的敲击桌面,他瞄了眼沈弦,沉吟片刻,说:“我曾在百家宗的老家鼓岭村小住一段时日,那里有数不清的古籍,许多书我从未见过。也许那里有什么线索。”
沈弦冰冷的眼光如刀般刺在大头脸上。
大头回以嘲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若是愿意舍弃目标,尽管说出来。
沈弦愤然的偏头,接触到阮碗纯然的脸色,如触电般扭过头,手紧紧的握着青枣,碎屑从他的手掌低落到地上。
阮碗低头,捡着眼前的青枣,闷头吃。
阿达没有注意到阮碗和沈弦的小动作。他看了眼阮碗,鼓岭村?他曾听阮碗提过鼓岭村,只是以阮碗的路痴属性,她能找到地方吗,时间已经不允许耽搁。虽然不清楚沈弦为什么不问,但是关系自己唯一徒弟的性命,阿达果断的问:“大头兄弟,你是否有去往鼓岭村的地图。”
大头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但是面上带着冷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鼓岭村是百家宗的发源地,类似于祖宅的地方。多少祖宅牌位都供奉在那里。怎么,你们愿意将祖坟的位置告诉别有用心的人,由得他们去糟蹋。”
陈剑锋皱眉:“百家宗野心勃勃,覡更是深不可测。从覡对待盟友长生门的手段,我相信,覡对于自己人也并非仁慈。否则,他不会非常手段控制罗德、以及你。”
大头脸上的骨骼,剧烈的在抖动,仿佛被说中了一直隐瞒的事实。
“你愿孤身来到仙女团,与我们相谈与百家宗合作的事情。想必,你也有其他考虑。”阿达温和相劝:“陈团长是重情义的人,你若是帮了我们这次,就是我、沈弦、陈团长的大恩人,这份情,无论如何我们也是会报的。而且,只需你告诉我们去往鼓岭村的路线,你放心,即使我们因此被覡追杀,我们也决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与你有关的信息。”
陈剑锋保证胸脯作保:“我陈剑锋,说话算好。大头兄弟,你若是帮了我这回,你就是我陈剑锋的亲兄弟。”
大头苦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是百家宗的骨兵,身心都被覡控制。我不能有丝毫忤逆他,所以,我断然不能将去往鼓岭村的路线告诉你。但是,并不是没有法子过去。阮碗曾经参加了罗德大人的祭礼,也被覡大人的铃声控制过,若是阮碗愿意以罗德大人的骨兵身份,我还是可以带她去鼓岭村的。至于你们,愿意随行还是跟踪,我都会当做没看见。”
陈剑锋大喜,说:“好,我这就去安排”。
阿达开心的笑了,爽快的与大头碰杯,哥两好的唱了起来。沈弦和阮碗,一个低头剔枣核,一个默默在吃枣。轮明月挂在空中,月下的人和骷髅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