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陆天下不在屋里,许安猜想恐怕上朝去了。
然而今天陆天下上朝可是没有往常顺利,刚到宫门口,就被堵住了。
“太子哥哥,宁儿听说你又临幸了一个女子?那些贱婢哪里比宁儿好?为何,为何太子哥哥就是不答应娶我?”司宁儿说着,手攥成拳,她不甘心。
“司宁儿,你堂堂一位郡主,就那么缺人爱?死缠烂打有意思?五年前本太子不喜欢你,五年后还是不喜欢你,说明本太子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陆天下看着司宁儿,厉声说道。
“太子哥哥,除了你,我谁也不嫁,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娶。”司宁儿说完,如风一样离开。
莫名的陆天下感到了不安。
朝堂上,九王爷陆正晟向皇上提出太子殿下到了许婚的年纪,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陆天下一口回绝了。
司倾云看了一眼陆天下,要不是宁儿非嫁他不可,又何须这般憋屈。
下朝后,陆天下被皇上留了下来,御书房里,两个极像的人面对着面,一人则怒目圆瞪,一人则春风拂面。
“父皇有什么话就直说,您这样看着儿臣,儿臣猜不到。”陆天下作辑行了一礼。
“朕问你,为何不娶司宁儿?”陆正擎问道。
“本太子不喜欢她,为何要娶?”
“你身为太子,个个都要你喜欢才娶?不知轻重。”
“不娶就是不娶,父皇喜欢,可以自己娶,母妃不在了,您娶多少都无所谓,没有人可以阻拦,也没有人会伤心。”
“你…。”陆正擎看着唯一的儿子,他没有想到,栀儿的死,让他堕落成这样,整天吃喝玩乐,不思进取。
“父皇既然没有话说,儿臣告退了。”陆天下说完,甩袖离开,决然的背影,不做一丝停留。
出了宫,陆天下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城外栀子山。
七月,栀子花已经开始凋谢了,可接连着十几天没有下过雨,烈日的灼烤下,栀子花落下的花瓣没有腐烂,反而似被烘干了一样,身在栀子花丛,陆天下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一片栀子花,是五年前从天河镇回京城后陆天下命人种下的。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带母妃看花开,母妃却死了,母妃下葬之日,陆天下偷天换日,让自己的母妃埋在了这片栀子花里。
因为母妃身前最爱栀子花。
“母妃,我来看你了。”
一座孤坟前,一块匿名碑,陆天下正靠在碑上,哽咽的话语下,心抽痛着。
陆天下如变戏法一样,又从衣袖里掏出几壶酒,眼看着京城的方向,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母妃,我想你了。”
“母妃,三年了,你可安好?”
……
第三日,言子昀从万花楼里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太子殿下带回了太子府,这一日走卒贩夫,高官显宦无一不是津津乐道太子殿下沉迷烟花之地,醉生梦死,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府里,许安依旧白天看着账册,是不是的跑账房询问不懂的地方,月秋则是说着东邱城里或太子府发生的事给许叶解解闷。月夏则是时常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