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听说是谭记猪肉铺吃死了人哩”
“瞎说,我明明是听人说,是咱们县里往码头赶车的那车夫撞死了人”
“不对,不对,我好像听人说了,是那人毒死了人后为了逃命,然后驾车又撞死了人喏,你们难道没看到吗堂上可是摆着两具尸首呢”
听着身边之人的议论,安羽宁越听越觉夸张,甚至到了最后人们嘴里议论的事情,根本完全就走了样。
眼下自己也顾不得跟这些愚昧无知,只知道人云亦云的人掰扯。
她快速的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后,安羽宁终于来到了最前方,也看到了同样被衙役当成看热闹百姓看待,而拦截在了大堂外的三叔。
安羽宁忙在前排挪动,快速接近到三叔李兴林跟前,“三叔,眼下到底咋样了”
李兴林这会全部的精力,都在关注着堂上此刻还空空如也的主位上,听到身边响起熟悉的身音,回头见到是安羽宁,李兴林当即松了口气,心里顿时跟有了主心骨一般,忙激动的拉着安羽宁。
“四丫头你可算是来了你爹他被衙役带走了,眼下咋样,我也还不清楚,县太爷也还没”
“县令大人到”
“威武”
正当李兴林答话之时,久等不到的县令大人,这才随着众衙役口喊威武,仗击地面的声音而姗姗来迟。
当即李兴林到了嘴边的那些话,瞬间全部都咽进了肚子里,立刻禁声垂头,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
而不要说是李兴林,便是底下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顷刻间,也都紧闭上了自己还在议论的嘴巴,大堂中顿时寂静一片。
等到这位袁大人坐到了大堂正中的案台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后,袁县令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就是重重一拍。
啪
“堂下所跪何人”
得了县太老爷的问话,刚才位于堂下那一左一右的苦主,再继惊堂木的威吓跪下后,这会子忙再次纷纷俯身磕起头来。
“县令大老爷,草民要状告谭家肉铺卖毒猪肉,害死了草民的爹”
这是找谭家麻烦的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磕头的人也跟着开口“县令大老爷,草民要状告李车夫枉顾人命,大街上纵马行凶,当街撞死了草民的亲侄儿”
这是找自家老爹麻烦的人
“哦可有此事”
袁县令听完后,故作惊讶的开口,眼神扫向了身边站着的师爷。
师爷是袁县令的心腹,自然是明白袁县令的意思,对方忙就上前一步,面相袁县令抱拳躬身回禀。
“启禀大人,堂下苦主所说属实,属下已经命仵作查验过了两具尸首,确认无误了。”
听完手下的回禀,袁县令点头询问,“那犯人可曾缉拿归案”
“禀大人,人犯已经压在县衙大牢。”
闻言,袁县令这才挥手示意师爷退下,手持惊堂木,视线看向堂下,啪的一声落下惊堂木后,嘴里喊出声来。
“来呀,带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