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16(1 / 2)嗨,裙子先生首页

梁秋延打开一罐啤酒,跟周缪碰了碰,仰头喝了一口,看向蒋树,“你真不喝?”

“等会儿要开车。”

梁秋延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大摩托,哑然失笑,“你喝这点酒又不会醉,以前不也照喝不误么?”

蒋树看向手里拿着牛肉串,嘴唇被辣得红彤彤却埋头苦吃的厘央,忍笑说:“现在不是两个人么?我得对我们小央的安全负责。”

厘央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抬眸,被辣得通红的眼睛淌下两行清泪,泪汪汪地看着蒋树。

梁秋延惊呆了,连忙拽了两张纸巾递给厘央,“妹妹,至于这么感动么?”

“……”

厘央低头擦泪,被辣的眼睛疼。

迟乐说得没错,他奶奶亲手磨的辣椒味道果真很好,就是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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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山上下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夜色弥漫整个小镇。

十三镇的夜很安静,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宽阔的大道上连一辆车都没有,只有他们在寂静的夜里喧嚣着,飞驰而过。

蒋树骑着摩托车,路灯在他脸上投下一盏盏光晕又飞快的掠过,晚风肆意地吹在身上,厘央靠着蒋树的后背,开心地欢呼。

蒋树嘴角含笑,将摩托车速度放慢,让厘央自由的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厘央迎着风大喊:“小树,我想看你穿裙子骑摩托车。”

蒋树今天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没有穿裙子。

蒋树失笑,“玩野了?”

厘央张开手臂大笑,继续说:“一定很酷!”

蒋树逗她,“那我下次试试。”

厘央收回手,抱着蒋树的腰,“小树,你知道吗?我昨天算了一下,从宜城到十三镇,隔着山海,一共有七千里的距离,我们能认识真的很神奇。”

蒋树弯唇,“那……很幸运认识你?”

“小树,我也很幸运能认识你!”厘央迎风呼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你刚才不是没喝酒么?”蒋树微微侧头,头发被风吹的扬起。

厘央看着他的笑,“我开心。”

“开心醉了?”

“嗯!”

回到十三巷,路灯昏暗,摩托车声引得周围的狗不停的叫。

厘央跳下摩托车,蒋树帮她把头盔摘下来,“明天迟乐的爷爷要出海打鱼,我们都会去帮忙,你去不去?”

厘央眼睛一亮,用力点了下头,“我去!”

蒋树帮她把头上的乱发理顺,故意逗她,“小姑娘不要说脏话。”

厘央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我去?”

“又说。”蒋树继续逗她。

“……”厘央眨着澄澈的眼睛看他,鼻尖冻得红红的,满脸无辜,还很有耐心地解释,“我是说我要去。”

蒋树忍笑,跨在摩托车上,叼着烟笑得肩膀乱颤,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明天早点起来。”

他把烟点燃,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厘央揉着额头,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开出巷口,再也看不见亮眼的车灯,她才收回视线。

翌日,天还没亮厘央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穿上,把马尾高高的扎了起来,梳成一个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站在水龙头前刷牙,孟希顶着凌乱的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趴在门框上瞅了她两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五点钟就起床,我得拍下来给奶奶看看。”

厘央赶紧把她推了出去,“你昨晚几点睡的?都有黑眼圈了,快回去再睡一会儿。”

“昨晚工作到半夜,我确实得补个眠。”孟希捂着眼睛,呜呼一声倒在床上,很快抱着枕头再次睡了过去。

厘央扯过旁边的薄被给她盖上,回去继续洗漱。

七点刚过,厘央从窗口看到蒋树从对面走了出来,连忙迈着欢快的脚步下了楼。

走到一楼,厘央看到孙奶奶坐在摇椅上,正在看孙万峰小时候的照片,她嘴角隐隐带着微笑,手指温柔的拂过照片,目光里是浓浓的思念。

厘央神色微滞,心里有些酸涩,在心里默默骂了孙万峰一句。

她跟孙奶奶打了声招呼,推门走了出去。

蒋树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抽烟,烟雾缭绕,眼睛半阖着,整个人是一个大写的困字。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累?”厘央走过去问。

蒋树今天穿了件短袖t恤和牛仔裤,手腕上没有戴护腕。

天气炎热戴护腕本来就不舒服,伤口也不容易好,只是平时蒋树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露出手腕,所以才一直带着。

厘央能感觉得出来,蒋树很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外人面前,不过厘央留意到,他昨天就没有戴护腕,今天也没有戴,可见他这两天见的人都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厘央感觉到自己被蒋树划到了‘自己人’行列,忍不住有些开心,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蒋树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烟掐灭,眼皮半垂着,“隔壁街网吧的网管昨天有事,我去帮忙看了一晚上网吧。”

厘央靠在他旁边的墙上,微微拧眉,“你挣这么多钱究竟是为什么?”

她不信蒋树会只为了买几条裙子就这么拼。

蒋树笑了一下,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点,“你昨天看到的那些乐器,哪个不需要钱?”

厘央摸出他兜里的打火机,将他嘴上叼的烟点燃,声音闷闷的,“我不是小孩子,你下次看到我不用把烟掐了。”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等蒋树反应过来,烟已经带着火星燃了起来,他愣了愣,差点被烟呛到。

蒋树转过头吸了一口烟,弯唇轻笑,“是哥哥不好,忘了小央是大人。”

“又把我当小孩。”厘央靠回墙上,失落的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才会把我当做大人?”

蒋树略略沉吟,“过了十八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