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午夜,今非还没有回来。
静谧的夜晚无事可做,时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媳妇不能惯,越惯越上天。”时寻化身成深闺怨妇,恶狠狠的想。
时间过了五分钟,时寻翻了七次身。
“赵今非,你今晚别想上床!”
时寻突然跳下床,拿一条毛毯扔到沙发上:“今晚不让你睡沙发,我就不是时寻。”
时寻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大门口张望。
窗外月光皎洁,正是初春好时候,月亮在地面铺满了水银。
庄园的大门关的紧紧的,保安室里亮着明亮的灯。
“我是个大度的男人,不会做查岗这种无聊的事。”
时寻拉上窗帘,看了看手腕上的定制手表,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
“越来越能耐了,竟然夜不归宿。”
沙发上的毛毯格外惹眼,空荡荡的双人床铺满了寂寞。
时寻走到沙发边,把毛毯卷成一团:“亏我还心疼你,没良心的,回来就办了你。”
时寻把毛毯塞进柜子,又跑到窗前拉开窗帘看。
窗外月光如水,大门口看不到一个人影。
时寻拿起手机,拨通了时间的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电话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个声音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陪伴着他,一股酸意立刻从心底直冲脑门。
“哥,你等一会,我出去接,这里太吵了我听不到。”
时间在电话里大声喊,音乐声震得时寻耳膜生疼。
时寻把电话开成免提,跑去衣柜里拿衣服。
电话里音乐声越来越弱,时间的声音重新响起来:“哥,我和嫂子在酒吧蹦迪,你先睡吧,不用等嫂子了。”
“哪个酒吧,我过去找你们。”
“豪轩酒吧,等你到这散场了。”时间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已经泡到醋坛子里,只知道说着事实:“再有一小时我们就往回走,你别来了。”
电话被时间挂断,时寻恶狠狠地把衣服摔到沙发上。
重新躺在床上,头顶的灯格外刺眼,时寻没心情叫智能管家,爬起来关了灯。
室内月光如水。
时寻走到窗前拉窗帘,楼下的花丛在风中摇曳。
花丛里闪过一个人影,时寻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窗帘被缓缓拉上,室内一片昏暗。
时寻借着微弱的精气穿好衣服,从保险柜里拿出匕首和手枪别到腰上。
二品上的精气在他的体内缓缓流动,按照今非教的法门延伸到体外,恰好可以感应到体前一步距离。
时寻从楼梯悄悄走到一楼,慢慢打开楼道的玻璃窗。
花丛在主楼正对面,从楼道的窗口翻出去恰好是那个人的视觉盲区。
借着月光下大楼的阴影,时寻蹲在角落里悄悄探出头。
整个庄园一片宁静,花丛里也安静得过份。
时寻缩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和惊扰了蛐蛐的不速之客比耐心。
一阵微风摇动花丛,花丛里被吹起一角衣服,在月光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