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素来就没什么生机的脸,此时憋得通红。
“怎么?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但是无妨。本使可以为你做主的。
憋了半天,白影才说道,“李将军神通广大,他如何得知我在西州,如何及时地找到我,他人马多,耳目广,应该自有办法。就像他把我赶下床之后,我便离开了,他想得不对了,又叫白孝德来找我,不也是一找就找见了么?”
“可是,李将军说他那天跟你上床,是遭人暗算了,是你给他下了药。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白影一张瘦脸拉得老长,满目杀意地盯着常久,又不说话了。
常久十分平静地迎视着白影满是杀气的目光,从容问道,“哦。你是不是需要跟李将军当面对一下质?看看你与他,到底谁在说谎?”
白影面如死灰,不论常久再问什么,她都再不作声。
常久把脸转向石珍珍,淡淡地说道,“珍珍姑娘,是你爹石千年叫你来行刺本使的么?你爹反叛朝廷,只要李临淮一出手,眼看着你爹也是支撑不了几天的。这个,你比我大概还要清楚。到时候,你们石家一家老小,是要全部被捉拿往长安,腰斩于市的。你也不例外。不过,本使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若能够老实交待,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能保你不死。当然,你若是不怕死,那就当我没说了。”
常久说到这里,静静地盯着石珍珍,等她开口。石珍珍此时正在天人交战之中。她自然不想死。可是,她不知道,她说了实话之后,是否真的可以保住性命。
常久等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来,冷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说,都悍不畏死,那么,我也就是不在这里浪费工夫,浪费唇舌了。秦侍卫!薛侍卫!”
两人赶紧应声,“常大人!”
常久挥挥手,“把她俩带下去,好生看押。等过了这两日,派人把她们送回长安里,让她们去尝尝长安大牢里的滋味,叫她们也尝尝那些诸多刑具的味道。仁慈果然没用,审个案都没人愿意说话。看来都是不要好脸的客。既如此,就遂了她们的意,求仁得仁吧。”
石珍珍一听说常久要把她们送去长安,马上急了,忙抬起头大,着急慌乱地叫道,“大人,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不要把我送去长安,不要下入大牢!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哦,还想活着就好。”常久又重新坐下来,缓缓说道,“那就说说看。”
“常大人,你说话可算数?我把实情全说了,你真的能保我不死?就算我们全家被灭门,你也能保我不死?”
“我没有这个把握,我就不会说这个话。一切全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