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神气得要死的宗正君,每日里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如今面对常久,却吓成这般模样。
她刚刚还试图硬顶,来个死不承认。看她常久有什么办法。却不想这宗正君一上来,把这事推了个一干二净。这倒没有什么,他不承认,于她们也有利。但问题是,他为了自己能活命,一转眼便把她们推成了叛军的奸细。
常久呵呵笑。
石珍珍忍不住了,厉声对宗正君说,“姓宗的王八蛋,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你做过的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事,全都说与常大人听了。你狡辩也是没有用的。我们从长安被你威逼着一路走来,连叛军的影子都还没有见过,怎么就是叛军的奸细了?从前在西州时,你跟几个混帐狗东西一起强暴了我,还逼着要我一口咬定说这事是常大人找人干的。还说,这样李将军就会恨常大人太过恶毒,再不会要她,一定会娶我。这事有没有,王八蛋?我有没有冤枉你?”
宗正君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阴沉地笑着,尖声细气地为自己辩解,“你胡说,你就是那个追了李将军一路的石珍珍吧?你爹不就是叛贼头子石千年么?你的话可信么?你来刺杀常大人,为着什么,不是很一目了然么?你咬咱家干什么?你说在西州时,咱们跟你个狗东西一起强暴了你。证据何在?咱们现在是个公公,为何做公公,就是因为行不了人道之事,这才做公公的。你说咱家强暴了你,你这是公然血口喷人。”
常久闻言,冷笑不语。心想,这宗太监也真是急了,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石珍珍也在冷笑,“姓宗的王八蛋,你是不是笃定我没有什么证据,才这般嚣张的?告诉你,王八蛋,我还真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
“我现在被五花大绑着,自然没法拿,一会儿常大人给我松了绑,我自己会拿出来。”
宗太监闻言有些心慌,不过,他那次强暴石珍珍之后,确实丢了样东西,就是常挂在腰间一只玉佩,而且那玉佩上面是雕着他的名字的。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过了两天才发现,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当时问过石珍珍的,但是石珍珍一口咬定没有见过他所说的东西。他就放心了。
虽然那块玉挺贵重,但丢了也就丢了。只要不是被石珍珍弄去了就好。
常久摆摆手,叫解开石珍珍的捆绑,好叫她出示那物证。薛正给阙律啜使了个眼色,阙律啜便上前给石珍珍把绳子给解了。石珍珍抖了抖麻木的手臂,从袖中取出一个破布包,递给了阙律啜,阙律啜把破布包呈到了常久面前。
常久打开破布包,扫了一眼包在里面的东西,但看见上面有阴文雕出的宗正君的名字,唇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地看见宗正君,冷言问道,“宗公公,你的这块腰间佩物,是怎么到石珍珍手上的,你可以解释一下么?”
宗正君昂昂头,声音越发尖细,“咱家确实丢过一块刻有名字的玉佩,不过,那是小贼趁我不注意摸去了。怎么到的石珍珍手上。我怎么说的清?莫非,是她指使小贼偷我玉佩?那玉佩很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