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点头,彼此目光一交接,吕绍便说,“咱们兄弟只要心意一致,咱们趁着今晚,把石仁……”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李临淮一路引军追赶,半夜时分,方叫军马歇息。
李临淮夜里衣不解甲,天蒙蒙亮,便起了身,叫催军马起程,正自收拾时,忽有人来报,“将军,帐外来了几个叛军士卒,说是来投奔将军的。手里还提着个什么东西,血糊拉碴的,怕是个人头。”
“来了几个?”
“没细数,好像七八个。”
“叫他们进来。”
来者正是吕绍他们几个,他们进了大帐,立即向李临淮行礼,“李将军,我们是石氏父子手下的士卒,原本是报家为国的,谁知道这石氏突然反叛,把我们逼上了绝路。我们几个,早想弃暗投明来着,只是不得机会。昨日将军一来,我们便知道机会来了。昨晚我们杀了石仁,前来投奔将军,希望将军不要嫌弃,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一定洗心革面,为国立功。”
李临淮不动声色,说道,“打开来看看。”
吕绍果然把裹着石仁脑袋的布子打开了,李临淮扫了一眼,见果然是石仁,便不再怀疑,安抚了几句,叫来人把几个带了出去,编入军中,独留下吕绍问话。
“那日石千年兵败逃回,我们一路追来,并不曾见他人影,他是回了军中,还是去了别处?你可知道消息?”
“将军,这个在下确实不知。叛军中反正没有注意到。小的也只是一名小小的校尉,所知都是些琐碎之事,重大机密之事都不得与闻的。”
“那个石千年身边的随丛不过三五个,他本人又受了伤,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石仁一死,叛军没有主心骨,便会散掉,这个已不足以令李临淮太过担心。
眼下最紧要的反倒是要尽快捉到石千年,李临淮一边吩咐心腹随从带一千精骑,带两个投奔过来的士卒前去收伏那些叛军散卒。一边思考着,这石千年到底能跑到哪里去了呢。
李临淮想着,想着,蓦然心头突地一跳,暗叫一声,“不好!”当即冲出大帐,连声大叫,“快牵我的马来!”
随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去给李临淮牵马,吕绍也忙跟了出来,“将军,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