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啥。我就是怕你不安全。你不想我留下,那你就跟我走。二必择一。”
“什么二必择一?快走!你不也说了,目今平叛还有许多事要做的。听说石千年跑了,还没有捉住?听说魏州的围还没有解,听说其余党还在四处逃窜?”
“没错。是以,请常大人赶紧收拾一下,马上跟我走。军务繁急,不便久留。”
“我真走不了。我也不打算走。我这里正在给新皇陛下草拟平叛进展,好把你们平叛功劳表奏新皇,等你们将来班师回朝之后,新皇也好对你们论功行赏。”
“若是为此。你更得跟我走了。我打了什么仗,情形如何,只有我是最清楚的,我没有给你讲,你能知道?你在这里闭门造车,所表功劳挂一漏万,我倒没什么。将士会不高兴的。以后再打仗,怕是没人肯跟着他卖力气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常久微笑,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反正已经打回石千年老巢的附近,今后多日,应该就在附近出没的吧?那你天天写一份平叛详情着人给我送来,我一定十分详尽地全写进去。保证你们的功绩一点都不会漏掉。要不,你现在先把你从太原调到兵之后,到来这里之前的情形在这里详细写一下?”
“督军使大人,你这官架子摆得也太大了吧?你是前来督军的督军使大人,我身为统兵平叛的将领,你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督战。我这里再三再四地邀请,你却一再地拒绝。这是不是有贪图安逸甚至渎职之嫌?这跟大人你之前给人留下的敢打敢冲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你不用在这里激将了。你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也是不去的。我还得安排人把石珍珍和白影押送回长安去。”
“常大人,你就不推三阻四了,这事不用等到明天安排,你现在就可以安排。我等着你,你安排完了,马上跟我走。”
“现在没法安排,这里草拟的东西还没写好。还有好多呢,这都是要一并带回长安的。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忙你的去。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我马上赶过去,这总行了吧?”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慢慢写,我等着你。等你该写的写了,该安排的安排了。咱们再走。不着急的。”
“李将军,你不要太过分!”
“常大人,我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日会突然间跑过来么?我本来正在想着这个石千年到底逃到哪里去了。下一步该如何去找。蓦地就想起你。我知道杨守玉留在蓟阳了,赵廷玉这几日也引军在那里酣战,那么你在哪里,身边有多少人,安全不安全,石千年会不会突然在这里冒出来?想到这个,我马上便坐不住了。我就怕你没有入城去住。结果还真叫我猜着了。常久,撇开我自己对你的那份情不谈,单就你督军使的这个身份来说,我请求你随我的军马行动,我要请求保护你的安危,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为何一定要推拒呢?你为何一定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我坐立不安,没法全身心地投入平叛之中?”
常久呵呵地笑道,“你也太危言耸听了。李将军。之前,杨守玉他们一直在,最近两三天,他们才引军前去,是以你现在见到的只有几个帐子在这里,也不过三两的事,我没有进城,一是忙,二是没觉得哪里不安全。这里人不多,但保护我安危也已足够。城中人多眼杂,有陌生人来回走动很难以很快察觉。但是这里清静,一有陌生面孔出现就会被注意到。相比之下,我觉得这里比城中反而安全。但既然你苦口婆心地提出来了。那好吧,我们马上进城好了吧?李将军,你这总可以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