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律啜和无名把家里各处的火都旺旺地烧起来,又挑了一会儿水,把各处水缸都添满。跑去前厅,见常久正坐在那里和绿柳、玉珠闲话,便笑说道,“常大人,你们慢慢聊,火烧旺了,水挑满了,我俩去李将军那边吃肉喝汤了,说不定还可以讨杯酒吃,大雪的晚上,吃肉喝酒最过瘾了。”
常久笑着点头,挥挥手,“嗯嗯,去吧,去吧。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已雪,多饮几杯哦。”
“常大人,要不,你也一起去吧?李将军肯定很开心的,咱们一起去饮他几杯。”
常久不屑地撇撇嘴,“不去!人家邀请你们了,又没有邀请我们,我们不能见那血乎乎的东西,我们还是在这里雪夜闲话一会儿就好了。”
阙律啜与无名嘻嘻哈哈地去了。
绿柳起身说,“我去给咱们烧热水,小姐你一会儿好沐浴。”玉珠也跟着起身说,“我去给咱们做东西吃,他们去吃肉,咱们最起码得喝个热乎乎的肉末粥吧?”
“去吧去吧,都去忙。我一个人静会儿。”
绿柳和玉珠去厨下忙了,常久转入后堂,拿了个卷轴,坐在灯下,看一会儿,发一会儿呆。
却说阙律啜与无名跑到隔壁李临淮家,杀獾剥皮,清理肠杂,煮肉弄汤,三人都是干这活的好手,不一会儿便闻到了肉汤的香味。
阙律啜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问,“李将军,家里有酒没?没有的话,我去庄里沽酒去,这只有肉没有酒,那可不成。”
“有倒是有,就怕不够。你俩在这里守着肉锅,我去沽酒,老苍头年纪大了,守不了锅。你们才来,对庄里的情形也不熟悉。”
阙律啜一听,喜不自禁,“李将军,你还真是好客,难得雪夜喝一次,是得喝个够。多沽一些啊。”
李临淮笑着扯了扯嘴角,出门踏雪去沽酒了。没一会儿工夫,一手三坛,两手六坛,用草络子提着提回来了。
走到自家门口时,往常久家这边一瞧,见大门开着,有灯光闪透出来,心下一动,先走到自家大门下,把酒放在影壁墙根,转身出来,来到了常久家这边。
路过厨下时,见绿柳和玉珠正在忙活,便没有去惊动她们,直接去了前厅,前厅灯亮着,但没有人,他又转入后堂,见常久正手持卷轴,坐在灯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