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宋雨凝不一样,她无根基,做事不能太张扬,易折。宋雨凝就不一样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出面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反而还能让她的名声更上一层。
村长每年也要到镇长里长那里去汇报自己业绩,要是干得好,不仅能在年底得个称赞的美名成为里长的坐上宾,还有可能去镇上发展。
这让宋雨凝怎么能心动呢,要是这件事做好了,自己的男人得了镇长的青睐,年底的时候再把自己的儿子方盛说一说,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也能在里长那里挂个名号。要是来年盛哥儿争气考个秀才,又有一个好名声在外的父母,怕是连县丞都知道林方盛这个人。
只要对林方盛好,宋雨凝都想要去做,林厚石虽然踏实能干,但再发展也发展不到哪里去了,她现在的目标全放在林方盛的身上的。她读过书,甚至跟随父亲去拜访过县令的家。在哪里,她才知道富贵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那里的丫鬟都看着比自己气派。
她常常想着等儿子读书入仕自己也能封个诰命妇人,那是何等风光。所以一有时间她也会读书,学礼。不仅自己学,自家男人也被自己说动,学字,学着为人处事。做事也处处公平和善,为的就是不给盛哥儿拖后腿。
虞姗姗和他们接触了几回,认为这两人可信。果然,宋雨凝把这件事办得极为漂亮。
在场的人,听到有手艺学又有钱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都围成一个大圆圈,静静等着虞姗姗教她们。
虞姗姗也不墨迹,直接把自己做好的简易针织棒,做这个也不费事,麻烦了大山一下午就做好了,表面还磨得很光滑。
众人看虞姗姗演示了几遍起针走针,很快就领悟到了精髓,纷纷拿起针织棒开始操作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有几人已经织得像模像样了,虞姗姗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再教教怎么收针,以及漏针错针怎么处理就快了。
虞姗姗给众人一人发了一个线团,四根针织棒就让他们回去了。而她接下来还要和招娣还有宋雨凝把棉花纺成棉线。
招娣搬了两台纺线机过来,宋雨凝在村里也搜罗了几台没有用的,三人就坐在那里开始紧锣密鼓地纺织起来。
还好纺线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基本上看过几遍就能会,可是一百多斤的棉花三个人也整整纺了五天。
这回虞姗姗可是累得手都彻底抬不起了,偏偏还有人给她添堵,这不上次那个朱婆子就听说了这件事,带着狗草就上门了。
狗草就是朱婆子的女儿,这个朱婆子生了二男一女,大儿叫大狗,小儿叫二狗,最小的的女儿就叫狗草。
朱婆子也秉承着贱名好养活的原则,给自己儿女取的名字。虞姗姗刚听到这个名字时也颇有讶异。
只见朱婆子在介绍狗草的时候,狗草一直低着个头,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即可怜又不安。
“我家狗草,你去打听打听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她的手艺可是顶好的,你那个织线团子,她就见英子织过两回就会了,你看看,你看看。”朱婆子拿起一张用麻绳织的帕子给虞姗姗看。因为她刚刚低声下气的求虞姗姗让她们家狗草来做工,虞姗姗没同意后,,
虞姗姗瞧着,是挺不错,很整齐,看得出是一个手巧的姑娘。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狗草倒是先开了口:“娘,我们回去吧。”
语气颇为无助。
“回什么回去,织一件五十文呢,那够咋们家吃多久的,你可别不识好,她虞三娘敢不答应,娘今天就赖在这里了。”朱婆子颇为无赖的撒泼对着狗草凶道。
狗草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鼻尖也红红的,无助又无奈的叫道:“娘。”身体扭扭捏捏,都不知道是该站还是还坐。
虞姗姗看得出狗草可能因为朱婆子长期太过强势,有点自卑怯懦。可能因为偷偷织了麻绳,还被朱婆子方面拿给她看,她自己心里也有点羞愧还是什么的,她现在只想劝她娘回去。不要再站在这儿了。
或许还带有社恐,虞姗姗猜测道。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呢!”朱婆子看到狗草紧紧拉着她的衣服,做势就要打狗草,她还没打下去,狗草就吓得脸色惨白,松开了手。
虞姗姗站在一边看得清楚,不得不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