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这次又不是以Lancer职介现界的!他的幸运可是足足有D呢!
旁边幸运C的达达利亚一提鱼竿,收获了自己的第一条鱼。
除了这几位,以及完全找不到踪迹的Assassin外,达达利亚还与Rider职介的大流士和Berserker职介的赫拉克勒斯交手过。前者并不是个好说话的性格,后者则因为狂化到失去理智而完全无法交流。因此达达利亚也就放弃了交流的想法,只顾自己打个爽后,就潇洒撤退。
“如果不是我这次的职介是Caster,我也好想和Berserker这么硬碰硬地打一场啊。”友情帮达达利亚治愈头部伤口的库丘林有些羡慕地说道。
刚刚被赫拉克勒斯抓着脚踝砸到地里、以至于满脸血的达达利亚跃跃欲试,“我现在就可以再陪你打一场。”
“你现在?算了吧。”库丘林不屑地一拍达达利亚上次的伤口还没好透的后背,疼得猝不及防的橘发青年一阵龇牙咧嘴,“你现在连修复伤口的魔力都欠缺,A级的单独行动能力也不是让你这么作的。”
是的,不知为何成为英灵的达达利亚「单独行动」技能的等级足有A,充分保证了他在没有御主供魔的情况下也能在现世晃悠。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魔力。
原本在减去维持现世所需后,就只剩下连宝具都无法支持施放的魔力量,就更别提高强度作战所产生的消耗了。
“说起来,你有考虑过之后该怎么办吗?”库丘林问道。
这两天达达利亚不间断的战斗并非单纯地满足自己旺盛的战斗欲。战斗之余,这个头脑事实上相当冷静的青年从未停止过搜集情报。不单单是从者们,就连藏在幕后的参战御主都被他找机会挖出来问了个遍。
御主们对这个无主的强力Archer并非没有契约的念头,也有人以此为要求拒绝回答达达利亚的提问。但年纪轻轻就坐上愚人众执行官席位的达达利亚总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会去时钟塔看看。”达达利亚回忆着这两天得到的情报,说道,“听说现代的魔术师们大多都汇聚在那里,说不定会有我需要的线索。”
“哦!不错的计划。”还算了解现代魔术师构成的库丘林赞同了他的想法,“听说魔术师内部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制度,不过英灵的话,不理会也没有关系。”
有足够实力的人对英灵没想法,有想法的人又奈何不了孑然一身的英灵,自然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互相交流过一番后,两个从者就此分开,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达达利亚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刚刚和Berserker打过一场,现在的他战斗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再加上魔力确实被充分消耗过了,这位永远不知饕足的战士难得地停下了战斗的脚步,有些放空地慢悠悠行走着。
不过这种宁静很快就被他自己收了起来。
达达利亚微微抬头,无光的双眼细细地扫过街道上的每一寸角落。
太安静了。
此时的时间并非是深夜,按照他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在这个和稻妻有些相像的国家里,这个时间点虽说不比白天热闹,却也不至于像死地一般安静。
晚归上班族的醉酒吆喝声、小巷里翻找垃圾桶的野狗野猫的厮打声、街边小吃店的喧闹声……
这些,统统没有。
原本好好收起的冬极白星从金光凝聚成实体,被年轻的Archer牢牢地握在手里。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汹涌的火焰不知从何处而起,只是眨眼间就化作了点燃整个城市的滔天怒焰。整座城市都化作了助燃的柴薪,连暗沉的夜色都被火焰映照成了暗红的颜色。
然而汹涌的火焰映不进达达利亚的双眼,橘发青年只是冷静地扫过四周的火焰,就将目光再次集中于面前的一点。
咔哒,咔哒。
甲胄的碰撞声与地面被踏过的声音交织着响起,身披黑甲的少女王者踏着满地的灰烬自火焰中缓缓走出,自然下垂的剑尖划过地面,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星。
亚瑟王。
但身上的气息却已经是与身着白甲的她完全不同的污浊。
“通常情况下,对于战斗这么迫不及待的应该是我,Saber小姐。”达达利亚嘴上说着看似轻松的话,手中的弓箭却已经搭好,稀薄的水元素从周围的火焰中被压榨,而后在箭尖上汇聚着,蓄势待发。
金发金瞳的亚瑟王不为所动地说道:“臣服于我,或者成为我的傀儡。”
“哎呀,这可不行。”达达利亚嘴角勾起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效忠对象的话,只要一个就够了。更何况你又给不了我想要的。”
“……是吗。”本就没抱希望的亚瑟王不再多说,手中污黑的圣剑剑尖微微扬起,狂暴的魔力于此刻在剑身上肆虐。
达达利亚同样压平了嘴角,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沉凝下来。
眼前的亚瑟王状态明显不对,身上的压迫力和攻击性也比白甲时的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反观达达利亚却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连魔力都还没恢复过来,身上的伤口也只是在基础的治疗下草率止血,根本没有愈合。
达达利亚很清楚自己不是亚瑟王的对手。
但他同样不会坐以待毙。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