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窈的反问让舒瑜锦心底发虚,宋家人心也狠毒,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你是蠢猪吗?”舒启衡扬起手,就扇了舒瑜锦一巴掌,他下了死手的,舒瑜锦脚腕一歪,坐在了地上。
刚才还对着舒时窈“谆谆教诲”,说着今天是舒瑜锦的生日,好像多珍惜女儿的舒启衡破功的有点儿快。
她不喜欢看狗咬狗的场面,太闹腾了,仰着下巴,施施然地牵着厉微尘的手:“这栋房子是洛可可风格的,后面还有一个西式花园,我带你去看看。”
“好。”厉微尘点点头。
舒瑜锦捂着她的脸,带着恨意质问:“你跟这个男人卿卿我我的,不怕裴溯知道吗?”
“你呢?你敢碰裴溯的女人,你不怕他吗?像你这种小白脸,裴溯能把你挫骨扬灰了。”
“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舒时窈不理她,她讨了个没趣。
厉微尘则松开了的舒时窈的手,用略带歉意眼神看着舒时窈。
舒时窈眉头一拧,难道他真的听了舒瑜锦的鬼话,开始怕裴溯?
厉微尘的小臂从舒时窈的腰后穿过,他一只手就能握着舒时窈的半个腰,用亲昵的姿态,让舒瑜锦哑口无言。
后院有点冷,比起前厅都出都是看热闹的人,这里只有虫鸣和喷泉里的水声,五月是蔷薇的盛花期,空气里都是花的香气。
有了冷的感觉,舒时窈才发觉的她腰侧的那只手的热的不同寻常,隔着布料,舒时窈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热。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自作主张了。”厉微尘就连道歉都不紧不慢的。
“舒瑜锦疯疯癫癫的,她胡说的,我哥……裴溯,他人很好的。”过于亲密的距离,让舒时窈感觉到一丝奇异的羞赧。
厉微尘说:“是吗?”
舒时窈从简单的两个字里,听出了莫大的不认同。
触碰着舒时窈腰侧的手收紧,“他好不好不重要,你觉得他好就行了。”
如果在舒时窈心里,裴溯就只是个好哥哥,那厉微尘哪儿有不高兴的道理。
舒时窈听说过一句话,家灯下看美人。
迷离的灯光,婆娑的树影,舒时窈盯着厉微尘的脸,就不舍得转开头了。
像是中了迷魂术。
修长的手指和腰侧的软肉,不知道是谁吸引了谁。
厉微尘的吐息,抚在舒时窈的耳鬓:“恐怕我又要自作主张一次了。”
“舒小姐……”一道声音打破两人之间近得过分的距离。
舒时窈提着裙摆转过身,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刚才厉微尘在低下一点儿头,就要亲到了她的鬓边了。
“是我唐突了,你去看看是谁叫你吧。”厉微尘说:“或者,你不想去。”
舒时窈提着裙摆,淡淡抽身,她差点儿就沉沦在花开的月夜。
“我过去一下吧。”舒时窈几乎是落荒而逃。
到了前厅,她远远的就看到,已经被所有人围住的裴溯。
今天能进舒家大门的人,资产几乎都能上亿,自称一声富豪,也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富豪和富豪之间也是的分三六九等的,如果金字塔尖上能坐着个人,那个人就是只能是裴溯。
和裴溯说上几句,得到裴溯几句指点,和裴溯攀上一丁点儿的交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所以这群人才这么趋之若鹜。
舒时窈提着裙摆,裙子一圈的钻石,在灯下反射着光,像是踩着一地流星,飒沓而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舒时窈快走两步。
裴溯立刻把手中的酒杯递给身边的人,往舒时窈的方向走过去,“你穿着这么长的裙子,就不能稳重一点儿,脸都跑红了。”
舒时窈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是热热的,可着两步路还跑不红她的脸……
是刚才和厉微尘的接近……
灰紫色的纱裙,轻盈飘逸,带着香气。
“不会的。”舒时窈咬着下唇,嗫喏着说。
裴溯帮她把乱掉了的两缕头发整理好,“都这么晚了,我来接你回家。”
他轻轻拨动舒时窈头发,一众人只敢站在远处,不敢多说什么。
“走吧。”裴溯伸出手,等着舒时窈把手交给他。
霎时间,舒时窈能感觉到,庭院里其余人的目光里,都带上一种戏谑。
“那可是裴溯亲手养大的白菜,他能让别人拱了?”不知道身后是谁在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