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窈的心跳也在加快,她耳朵里纷纷扰杂芜,却都是两个人的心跳。
不能抵挡。
裴溯欺身,那种只看着舒时窈,就无比餍足的眼神,会让被注视的人自满又骄傲。
还有种被人捧上云端的不安定感。
“哥,我们先回家,再说其他的好不好。”舒时窈的退堂鼓敲得震天响。
这时候只能赌一赌,裴溯对她是心软多,还是占有欲多了。
良久,裴溯坐到旁边,给被禁锢的舒时窈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她撇着眼睛偷偷瞧着裴溯。
他的耳垂是红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杀伐决断不眨眼的人,也会悄悄红了耳朵……
他的一只手还攥着舒时窈的手,另一只手,有些笨拙急躁的将自己的领结松开。
“我又不跑,哥,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舒时窈小声央求。
裴溯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眸,顺着她的意思,把攥着她的手松开。
车子一路开回帝景。
平时插科打诨,能说许多话的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回到家,舒时窈提着裙子:“我先去卸妆,换一身衣服好不好。”
裴溯点头。
他在楼下等着,心里焦躁的像是起了一把火。
这把火烧了半个小时,舒时窈还是没有动静。
裴溯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上楼,几个房间查看下来,家里早就没有舒时窈的身影。
舒时窈跑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跑,装得老实本分,一扭头,她就没了踪影。
裴溯只觉的心头的火势蔓延,烧着了他整个胸膛。
……
舒时窈在酒店的大床上,晃着酒店送的红酒,借着醉眼看着巨大窗户外的夜景。
万家灯火连成一片霓虹。
离家出走住的酒店都是六星半,全市最高,主卧的大床是绝佳的俯瞰点。
那些灯火,看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舒时窈打了一个哈欠,鼻子有点儿闷。
是喝多了心慌?
从小别墅的二楼,往草地上跳的时候的心慌?
或者是从宅邸被裴溯抱起来那一刻起,她的开始心慌了……
脑袋里一团乱麻,但丝毫无法抵挡困意。
等她醒了,就感冒了。
手机上有昨天厉微尘的消息,告诉舒时窈不用担心,他已经到家了。
还有就是裴溯发过来的消息,对方显然对她的位置了如指掌,还点了她喜欢的早餐,让人送来。
可能裴溯是破罐破摔了,把他的掌控欲,事无巨细的展现出来。
舒时窈被气得鼻子不透气,脑袋昏沉,脚步虚浮。
不想联系裴溯,不想找那些只把她当肥羊的假朋友。
舒时窈自己打车到医院,刚到挂号窗口,就碰见了牧云野。
“姐姐,你脸色好差啊。”牧云野正在给奶奶交住院费,他作为即将爆红的男明星,一点儿也不避嫌,主动挽着她的胳膊,浅浅扶着她。
还是小奶狗好啊,那关切热忱的眼神,让舒时窈想当场给他再打两万块。
如果他有狗耳朵,这会儿一定是软趴趴的。
有牧云野陪着她看诊,一路上舒服不少。
“情绪起伏,加上着凉,换季注意保暖,挂点滴。”
牧云野陪着她挂了一个多小时的点滴,再把她送回宾馆。
看着她吃饭,她吃不下,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中间也不多嘴去问,为什么舒时窈有家不回,要来住酒店。
“姐姐,我给你削了水果,你要不要吃两口。”牧云野趴在床头,小声地问。
舒时窈眯缝着眼睛,拒绝一直满怀期待的小狗狗,有点残忍了:“不想吃,不舒服。”
她有气无力的。
“怎么才能让你舒服一点儿?”牧云野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上舒时窈的额头,感受着她额头上的烫意,
她浅浅抬眸,看着牧云野。
比起平时的青春活力,今天的牧云野皱起眉头,带着关切忧心。
舒时窈就想起上辈子,她直到被炸死,都没能摸一下牧云野的腹肌。
她忍俊不禁。
“笑什么?”牧云野不动声色的靠近她,把脸枕在她的枕头上,好仔细看着她。
“怎么才能让你舒服点儿?”牧云野忧心地问。
“可能摸摸腹肌,我就能舒服点儿。”舒时窈笑盈盈地说。
牧云野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圈,脸颊也肉眼可见的红了。
逗他玩儿可太有意思了,舒时窈苦中作乐的想。
过了一会儿,牧云野脱了鞋,轻巧的翻身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舒时窈惊愕。
“你在被子里摸摸吧。”牧云野羞窘地拉住舒时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