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处附近到处是成群结伙的青年,他们脖子上挂着军用挎包,双手插在裤兜里,放肆地打量着每一个过路的人,目光中充满着挑衅和不屑。
黄昏时分,新雪又开始零零星星地飘落,风刮得很紧,风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
一开始下雪,天很快就黑了。
憋了一个月的刘光福应邀前来的时候,钟跃民一伙仨人正站在路边,时不时跺脚取暖,不住往手上哈着热气。
这个地方跟小混蛋,李奎勇范冲,两人的悲剧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为了安全起见,刘光福就没叫他们,反而打发他们去乡下收老旧东西。
“卧槽,你们还真来了,嫌家里太热,憋不住了?”刘光福道。
钟跃民笑道:“你不是也来了?
怎么刚老实一个月而己,就憋不住了?”
刘光福摇摇头道:
“我是听长辈的话,关起门来学习提高,你们三回去是被家里关禁闭了吧!
这回放风,我看你们几个可怜,特意来陪陪。
谁知还真被我猜对了,你们是就闲不住!”
袁军接过来说:“上次一回去,就被家长好一阵数落,不让出门。
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待在无聊的家里,当然那热闹往哪走啊,这里咱们虽然不排队买票,但过来看看也好啊……”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片自行车的转铃声。
一伙穿黄呢子军大衣的青年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
他们旁若无人的支好自行车,拎着弹黄锁走上售票处明目张胆的挑衅啊!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黎援朝他们那帮人养伤的养伤,进医院的进医院,这群人才出的头。
钟跃民他们虽然没有拿砖头去占地方,但这伙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他们这块儿瞅,杀鸡儆猴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要不怎么说是新手呢,居然没一个认识刘光福,钟跃民他们。
而这边,受到挑衅,一小伙伴“呼”的一下全站起来,不约而同的把手伸进挎包,刘光福拦住他们道:
“你们别动,憋一个月了,让我先热热身!
正好让郑桐看看《奇门十三肘的实战威力。”
说完,抽出郑桐放在大腿兜里的伸缩t字拐,拿在手手把玩,向那群人走去。
那些青年正在那得意的哄笑,忽见一个刘光福走了过来,端着肩膀,呈八字步,一步一晃。
他脸上似笑非笑,但双眼激射出鹰隼般的寒光。
众人为他气势所摄,笑声顿止。
刘光福不紧不慢的说:
“狗东西们,今儿爷心情不错,这是你们的福气,麻熘的把那几块砖照原样码好,爷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勃然大怒,一人亮出菜刀,叫嚣道:
“谁踏马裤裆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
你胆儿不小啊,知道我是谁……”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风起,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原地弹起来半米高,“彭”的一下扑倒在地,蜷缩着身子,捂着胯下抽搐起来……
剩下几人又惊又怒,纷纷抽出凶器扑上来,嘴里喊着:
“并肩子上,剁了丫的!”
刘光福捷的跨上一步,闪电般的穿梭在几人身边,他们举起来的凶器还没递出去,忽然肋下剧痛,还没叫出声,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出……
为首那青年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伙伴们就倒了一地,都捂着左肋呻唤,凶器也“铛啷啷”掉了一地。
刘光福欺上前来,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t字拐展开,尾部顶在他咽喉处,虽没锋刃,但一击之下,可以打碎他的喉结。
几个青年吓白了脸,趴在地上的身子说不出的僵硬,那被搂住的青年腿都软了,直往地上出熘,刘光福不得不把搂他那手腾出来,揪住他后领子提熘起来。
那青年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大……大哥,我服……我服了……”
刘光福放了手,轻蔑的说道:
“就这副熊样,还敢出来拔份儿,都给爷滚!”
那青年如蒙大赦,扶起地上几人,又搀扶着“荷荷”的那只大虾,一行人灰熘熘的仓皇逃窜……
钟跃民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光福,你这套功夫简洁有力,配合t字拐,那怕不是要害,都能一击得手,确实适合郑桐学!”
刘光福笑道:
“那当然,哥们儿介绍的能有错。”
钟跃民摇摇头,顺手朝他甩过一包牡丹烟。
这时候,抽上一根烟正好装13,刘光福将t字拐扔回给郑桐,接过烟,点了一支,深吸一口,吐出一个个烟圈,再把烟盒又给他扔回去。
澹澹的雾气中,刘光福阴沉沉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
周围热闹的人群都把眼神转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