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已经见过不少风景,从一个弱小祈活的少年,成为现在地位尊贵的巫,部落的族人因此尊敬我,视我为他们的守护者,殊不知也是部落成就了我……”老人闻言却是笑了笑,声音沙哑带着将要凋零的暮气。
这句话,就连巫咸也无可辩驳,越是在巫途走的越远,就越能体会到巫呪这句话的真意。
巫,从来就不是独行者,他们在守护部落的同时,也是部落的族人,给了他们前进的助力。
那些图腾,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咸,我所求的其实并不多。看着族人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放心不下的,还是……咳咳!”
说道这里,巫呪突然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只见身体开始颤抖晃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
侍立在一旁的少年见状,连忙走走上前伸手就要搀扶,却见巫呪只是摆了摆手拒绝,他转过头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说道,
“大巫传承我巫途,教会我守护部落的心,你要将巫途好好传承下去!”
少年像是察觉到什么,面带哀容,含泪点了点头。
“好,如今我也将巫途传承下去了,部落也有了下一代的咒巫……咳……”
巫呪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重新看向巫咸,浑浊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真要这么做?”看着巫呪垂暮地样子,巫咸到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你既是巫,应知巫有守护部落之责,你就应该活下去守护你的族人,又何必求死?”
是的,巫呪在求死!
或许唯有这位诸部巫中在巫途走的最远的巫能够看到,巫呪体内隐藏的那道惊人的力量,正在无时无刻吞噬着巫呪的生命。
巫呪以自身全部的生命在孕养一股可怕的力量。
他身体散发出那种万物凋零的气息,仅仅只是站在一旁,都让巫咸无比骇然。
“咸,你还记得大巫教我们的巫途第一问吗?”巫呪闻言并没有回应,而是着反问道。
“凡行巫途,必有代价!”巫咸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他回道。
“是啊,代价!”巫呪点了点头,他仰起头,面容似乎有些恍惚,口中喃喃,像是在和巫咸诉说,又似是在与自己对话,
“当初大巫传我巫途之时,便告诉了我,巫在拥有着生灵敬畏的力量的同时,也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巫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可又有几人知道,他们每次使用巫术的时候,作为代价,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啊!”
“可是,代价并非不可替代,大巫不也为此创立媒介施术的法门!”巫咸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
这也是为何,诸部巫没有在一次次使用巫术中逐渐逝去,反而各自走出了一条条长命之路。
“咸,我与你们不同,咒巫之路是不同的!”
巫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