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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间,七宝琉璃宗主塔悬浮于群山之中,周围绵延的山脉众星拱卫般托举着主塔,彷若匍匐在它脚下守护的神兽,乖顺无比。
脚踩在七杀剑上,风声在耳边掠过,簌簌作响。
时辰摆出了剑斗罗同款负手而立的姿势,口中默默吟唱,靠在后腰的拳头随即松开,空无一物的手掌中心悬浮着一柄小剑:
碧若秋水、剑气凛然,正是袖珍型的七杀剑。
待会儿要是把这玩意儿一亮相,怕是那下面的一帮人都会被惊掉下巴……时辰探头俯瞰下方,忽然觉察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而此时,偌大的训练广场可谓是人满为患,环形的演武场有数百人盘坐其中,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身穿整洁的七宝琉璃宗的弟子校服,袖口绣着小塔,闭目冥想,修炼魂力。
只不过他们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石块铺就的平地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皱着眉头,袖摆无风飘荡,隐隐溢散着些许微弱的魂力。
有些人甚至汗大如豆,满脸痛苦,却无一人放弃。
他们这是在训练?时辰心中有了猜测,继续观察。
果不其然,他在演武场靠近中心的位置看到了骨架高大、却形容枯藁的骨斗罗。
“不愧是作为上三宗七宝琉璃宗的精锐弟子,演武场中虽不满千人,但针对他们而构建的训练计划却动用了一位封号斗罗。”
骨斗罗此刻并无其他动作,只是抬起了左臂,源源不断的魂力威压从这根手臂荡漾开来,如同泛起涟漪的湖水,延伸到整个演武场。
这股压力自然也就波及到了在场中的所有弟子。
“不必在意,士郎,今天这老骨头魂力有所精进,找我单挑,结果又被我单方面揍了一顿,才借训练这些弟子发泄发泄的。”
剑斗罗为时辰解释了疑惑,哈哈笑道:“这还得多亏你啊,要不是一年前的顿悟,我停滞不前的魂力才跨过了九十七级的门槛。”
“以前那贱骨头魂力就比我低一级,但是凭着防御力高、耐揍跟我的七杀剑打得不相上下,这次我的剑微微发力就能破了他的防。”
似是有所察觉,广场下方的骨斗罗抬头斜了一眼。
那张如古树般枯藁的脸不见神色变化,“哼”了一声后,左臂往下一压,魂力加重几分,先前便苦苦支撑的诸多弟子有一部分直接坚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闷响后强制脱离了冥想状态。
啊,这……这算不算是我坑了下面那群弟子呢?时辰为下方受苦的弟子默哀。
这剑人,不就魂力突破了一级,得意了快一年了,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刚低下头骨斗罗再次抬头,验证刚才的猜想。
望向被七杀剑托起的两人,神色一滞,嘴角微张,连训练弟子释放的魂力都停滞了。
威压一松,导致另一部分铆足了劲儿抵御魂力的弟子一个没收住,魂力释放得太急,自伤到了经脉,也从冥想状态脱离。
无一幸免!
弟子们一个个地叫苦不迭,但又不敢太大声,担心骨斗罗的新一轮地狱训练。
而他们瘫在原地,循着骨斗罗的视线向上看去,瞧见了屹立于七杀剑上的一老一少,眼中充满了疑惑。
剑斗罗他们自是常见,可那位有着红棕色头发的少年他们却是未曾谋面。
一时之间,演武场无数七宝琉璃宗弟子的目光皆是带着属于他们各自的情绪集中在剑斗罗身后的少年,羡慕、不解、疑惑掺杂其中。
作为七宝琉璃宗两大封号斗罗之一,无数弟子都将剑斗罗视作唯一男神,是他们穷尽毕生都要追赶的对象,平时见面,那一身出尘利剑的气质都令想要与之接近的弟子望而却步。
如今一个毛头小子,却堂而皇之地站在他们男神身后,且神态好像还颇为无奈,怎能不好奇?
“古长老,跟在剑长老身后的少年是……”一位弟子为了心中信仰,壮着胆子走到骨斗罗面前行礼问询。
“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不好好训练,瞎打听什么,来,继续训练,这次我会释放属于六环魂帝的威压。”
古榕摆了摆手,拒绝回答弟子的问题。
“不要啊!”演武场中,再次传来弟子们悲痛欲绝的哀嚎声。
“哈哈,急了,急了,这老骨头急了。”剑斗罗愈发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