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之下,大为失望。
无论他胸怀中包罗多少韬略,也不过是一个没骨气的无耻文人罢了。
但朱由检确实没打算杀掉他,因为他多少还有点作用。
“谢陛下不杀之恩,小的愿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以报陛下不杀之恩!”
范文程哐哐就是几个大响头,汉白玉石板上都磕出血痕了。配合他那没时间修理的不伦不类的倭国发型,简直
朱由检一看他这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王伴伴,安排人告诉他他接下来该做什么,不愿意的话就凌迟了吧。”
“是,万岁。”
王承恩答应着朱由检的话,接着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范文程。
范文程一听,都点的跟捣蒜一般。
“愿意愿意,陛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话先别说那么满,起来吧,你跟着小福子出宫,该做什么自然就知道了”说着,王承恩快步跟上了朱由检。
“有劳福公公了。”
范文程见人都走了,便对小福子行了个礼小声说道。
小福子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跟我来吧。”
“听说你还是范文正公的后代?”路上,小福子问道。
“回公公,正是。”
“听说你曾祖还做过嘉靖朝的兵部尚书?”
“确有此事。”
范文程不知道小福子这样问所谓何事,难不成这太监祖上受过范家的恩惠,眼下要是要看在先祖的份上,照顾照顾自己?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依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小福子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遍,目光在他那豁掉的耳朵上重点停留了好一会儿,直看的范文程心里发毛。蓦地,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会不会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啊?
范文程微微张开了嘴巴,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非要这么损吗?
非要这么刻薄吗?
幻想着受到故人后代的特殊照顾的范文程别提有多失落了。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范文正公,竟然有你这样的子孙后代,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小福子自然不会在意他的感受,一边不停地说着一边往前走,而范文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活脱脱像一只傻狗。
他领着范文程一直出了宫,来到了北镇抚司,找到了田尔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