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但愿今儿这事,你会处理妥当,否则……
想明白,文云婧反倒心情舒畅,脸上浮起些笑意,将披风上的帽子重新带上。
时才猛一急,出了一层细汗,再平静下来倒是觉得冷飕飕了。
花椒拖着昏迷过去,满脸通红直冒汗,不时发出几声呓语低哼的何谨,一步步走近百草屋院后的小门。
这处小门,常年从里头反锁,并不开启。因此,这后头本有的小路也被一匆匆青竹所占。
也得亏如此,花椒与何谨在此处,便是外头有人走过,却也不会发现。
寒冬,竹子依旧挺拔而茂盛。
花椒费力压着小腹间灼烧腾腾的火苗,心头似有千万根羽毛在挠着。
尤其一眼扫过躺在地上,即便面颊通红,依旧掩不住俊朗的何谨,心底,乃至四肢百骸都骚动得厉害。
花椒一声长叹,理智逼迫她转过眼,心下忍不住叹息。
如此美男,若不是她姐夫,那该多还。起码,可以毫无顾忌地扑上去,释放内心的小恶魔,不是么?
对于花椒而言,男女那等子事么,在非常时期,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还是命重要不是?虽然,可能这也要不了她的命。
可当真是真真切切地难受啊,难受得她都恨不得去死一回!
花椒擦擦眼,抬手你不敢一把自己腰间软肉,疼出一泡眼泪,才握拳敲门。
百草屋内,连涟他们在堂屋里坐着,喝了五杯茶水,桌上也有一堆的核儿壳儿,等得颇是不耐。
“怎地还没回来,这都得开席了吧?”连涟放下茶盏,“若不咱直接去前厅内?”
几人相互看一眼,点点头。
方梓珏唐婔容穿上各自的披风,便一道出门,走到院里,连涟突然停下脚步。
后头小门外,花椒敲得手都疼了,却丝毫没有反应,当下便焦躁起来。
“砰!砰!砰!”
花椒又狠敲两下,心下打算,若再没人来,她自个儿从前头进去算了。
院里,连涟转身看向声源处,探出精神力,而即猛提起步子,朝那跑去。
将旁边的方梓珏唐婔容几人吓得一跳,也匆匆跟上去。
“连涟,怎么了?”方梓珏追上去。
“有人敲门。”连涟回道。
敲门?她们怎么没听到?而且,敲门不该是前面么,怎么往后跑?
马来家的瞧见,匆匆跑过去,“连姑娘,这后头的小门常年锁着,不会有人敲门的,定是听差了!”
然而,等她感到,门已被打开,花椒摔倒在地。
此时,她们再也顾不上连涟是如何将门打开的,急得忙将花椒扶起来。
“我的姑娘,您,您这是怎了?”马来家的吓得惊叫出声。
“别嚷!”花椒僵着将身子挪开些,“小声些,你将,大姐夫拖进来,找件屋子,关进去。”
“啊?”马来家的懵了。
“别傻!照我说的做!”花椒气得抬手拍一下马来家的,“连涟,弄两桶水来,给他,降降温,还有我……”
花椒觉得浑身有千万只蚂蚁爬,又似炭火燎着,热,且渴,更难受。
“快,把他扔进屋,你快去扶风堂找夫人,说大姐夫被人下药了,寻大夫……”
说完,花椒踉跄着步子,往院里去,冲着大水缸,便将头埋进去。
登时,一众吓得够呛。
都不用想,瞧着就是被下了那腌臜药。
幸好今儿院里的不少丫鬟都去外头帮忙,或看热闹,院里人少,没闹出大动静来。
马来家的照着花椒吩咐,安置好何谨,脚步匆匆去扶风堂找赵氏。
“欸?那不是马来家的,她走那么快去作甚?”从小路转出来的阿铃正好见到,诧异道。
文云婧抬抬眼皮,“大约有什么事吧!”
马来家的不知道,离她不远处正是出嫁的大姑奶奶。
百草屋,花椒回了自己房内,连涟瞅着直乐,“啧啧,被下药了啊!”
“连姑娘,我家姑娘都这样了,您咋还笑话!”碧喜被连涟的话气得够呛。
边埋怨,边将绞了冷帕子给花椒擦。
花椒拿过帕子,躲开碧喜的手,“离我远些,我自个儿来……别搭理,还指望她那狗嘴吐出象牙来?”
被骂是狗嘴,连涟丝毫不在意,顾自道,“你也是,这般熬着多难受?瞧那何谨,人品样貌身材样样好,从了你也不吃亏呐!何苦这般忍着?”
这话一出,别说碧喜,便是方梓珏唐婔容她们都红了脸。
“连姑娘!你,你……”碧喜气得恨不得将谁泼她脸上!
“连涟,你说,叫甚话?”唐婔容拧了眉。
花椒白一眼说风凉话的连涟,“你以为我不想?谁让,他是我,姐夫!”
说着,花椒塞一嘴冰去,心下暗骂:这什么媚药,药力也忒他娘的强了!
众人,“……”
都被花椒那句话给刺激得不知如何说来。大姑娘家家的,还能不能要点脸皮!
“什么姐夫?”文云婧走进屋,诧异问道。
瞅着一屋子的人,更是诧异。
而后见到花椒瘫软在床上,又是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大姐是你啊!”花椒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你可得,好生谢,谢我!”
文云婧皱起眉,“你怎么了?说话怎么……”
怎么听着,有骨子柔媚音。
“她啊!”连涟笑接过话口,“中了媚药。”
“媚药?!”文云婧惊得一跳。
连涟好笑地看着文云婧,又道,“还是跟你夫君一起中的!”
阿铃被连涟这话劈得外焦里嫩,嚷道,“不可能!”
文云婧眨眨眼,看向花椒,脑中迅速推测出大部分原委。
所以,这事不仅只是针对她,还有花椒。以此来打乱他们间本亲密的关系,让她们各自仇恨!
姐夫和小姨子,闹出那种不堪的事来,而她动胎气,说不得落了孩儿,那她与她娘,定恨透了花椒,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