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榆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昨天的报纸肯定是胡说八道,今儿不是纠正了吗?我觉得写得挺好啊?”
“真挺好?”魏白尾音微微上扬,“对昭昭和那位被通缉的月朗朗之间的关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黄榆面色一紧,连忙说道:“没有啊!那一般人看了肯定会觉得魏队长您有包庇的嫌疑,可咱们又不是一般人,还能不清楚?说句您不爱听的,那位月小姐哪里需要您来包庇啊!”
“看来你对月朗朗的本事还是很有了解的嘛!”魏白淡淡地夸了他一句,紧接着便话锋一转,“那你觉得以她的本事,是怎么被记者揪住不放,连进出七家湾的时间都分毫不差地被曝光了出来呢?”
“那还用说?肯定是咱们内部有人卖了消息呗!”黄榆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随即才恍然大悟,“魏队长,你们这次来就是专门调查消息泄露的事情吧?哎哟,这可不好查啊,咱们这帮人个个缺钱,要是有机会,谁都有可能去捞这一笔啊!”
魏白微微一顿,突然笑了起来,“你倒是真老实了。说说吧,你和他们更熟悉,有最可疑的人选吗?”
黄榆讪讪地干笑了两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最可疑的人不就是我自己么,要不是我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啥也没干,我都得头一个怀疑我自己。”
魏白故意板起脸,“知道不是你干的,要不任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阻拦昭昭直接读取你的记忆。我是让你说说别人。”
他这话还真不是单纯为了忽悠黄榆,而是发自内心的。
昨晚他就计划好要来七家湾,可心中总惦记着昭昭生气的事,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干脆和护卫自己的水鬼聊了半宿的天。
其中,就那天昭昭将黄榆吓得屁滚尿流的事,一人一鬼就探讨了好半天。
魏白对那天昭昭用出的“震慑”也有了深入了解,所谓震慑,其实就是高级生物强令低级生物臣服的手段。
那一天,昭昭明显是成功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黄榆乃是发自内心地臣服于昭昭,想她所想,急她所急,断然不会做任何背叛她的事。
不过,看昭昭的反应,那个该死的屠寅一定还没对她解释清楚!
伏在七家湾监狱屋顶晒太阳的屠寅耳朵微动,“嗯?谁在说我坏话?难道我又忘了什么事?不管了,反正负责教授昭昭的人是月丫头,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也得先找她!”
黄榆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显得十分受宠若惊。
他难得露出了严肃思考的神情,好半天才迟疑道:“我听说山阴早报的老板沈栋先生,和咱们的蔡局长关系挺好的,会不会是蔡局长那边泄露了消息?最近两天,咱们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人的行动有可疑啊!”
“蔡局长?他应该不知道月朗朗那天进出七家湾监狱的细节吧?”魏白微微皱眉,虽说自家那位局长口风确实不严,可应该还不至于将这些一股脑地告诉沈栋。
再者,他记得自己向蔡局长递交的案情进展报告书中,也没有涉及如此详细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