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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卉“啧”了一声,还是坚定了戚百合高不可攀的女神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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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起以前,戚百合握着手机回来了。

她刚在座位上坐下,靳卉就从教室后门回来了,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副“出大事儿了”的模样,拉着戚百合的胳膊,大声说道,“这下完了。”

戚百合皱着眉往窗外看,走廊上似乎真的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都在探头探脑往办公室里打量。

“梁讫然他爸又动手了?”

靳卉喝了口水,“没有,他爸没来。”

戚百合眯着眼睛,“那谁来了?”

“他后妈。”

这句话说完,戚百合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梁讫然那后妈才二十六,比梁讫然大不了几岁,又爱往未成年小姑娘打扮,他一直引以为耻来着,这会儿家丑扬得全年级都知道了,他不疯才怪。

“老戴也没想到来得是她后妈啊,没好意思动手,只是教训了几句,但我估计对梁讫然来说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呢。”靳卉一边说,一边啧啧叹息,“刚刚我在走廊上听他班里那几个刺儿头说了,梁讫然打算找辛其洲麻烦呢。”

“哈?”戚百合很不理解这个脑回路,“找他麻烦干嘛,他真以为是辛其洲告得密啊?”

靳卉原本准备打开企鹅跟游浩聊天了,一听这话立刻放下了手机,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你......”

戚百合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干嘛?”

“你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靳卉越凑越近,“你不会是喜欢上校草了吧?”

戚百合伸出食指,把她的脸推开,“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喜欢他?

那跟喜欢老戴有什么区别?

俩人不是一样么。

都那么喜怒无常,又热衷对人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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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星期是校庆,校领导下达命令要整新校园风貌,因此开展了许多活动,例如全校大扫除,黑板报评选等等,重点班要不要参加不知道,但对于戚百合他们这些成绩上没什么努力空间的后进班来说,还是挺劳民伤神的。

16班的文艺委员叫魏一诺,和戚百合关系挺好,她知道戚百合有点绘画基础,审美也不错,每回班里有出板报的任务都会拜托给她。

那天早上,戚百合通过了辛其洲的好友申请,他一句闲话没说,上来就约了傍晚7点在昌文书店拿钱。

她很不能理解,发消息问他,“5点45就放学了,为什么要7点才见?”

辛其洲的回复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欠揍得要死,“5点45是你放学的时间,不是我的。”

重点班每天下午都会加一节课,有时用来小考,语数外轮流来,试卷是他们老师自己出,老戴要过几回,复印了当作业布置下去,那难度,比八校联考的题目还变态。

戚百合无话可说,放学以后也不急着走了,和魏一诺踩着凳子设计板报,魏一诺写字,她画画,靳卉趴在最后排的桌子上戴MP4听歌。

日暮西沉,黄昏的霞光壮丽万千,斜斜地洒在隔壁教学楼的白色瓷砖上,浓墨重彩得像副油画。

戚百合那棵树画得差不多了,她从凳子上跳下来,刚想回座位喝口水,教室后门乌泱泱经过了一群人。还没看清是谁,领头的后退几步趴在了门框上。

梁讫然露个脑袋,“你俩怎么还没走?”

戚百合拧开水杯,指了指黑板,“出板报呢。”

靳卉漫不经心地抬眼,一看是他,立马把耳机拽了下来,招呼他过去坐。

梁讫然一天没露面,这会儿估计也猜出来靳卉想问什么了,表情有些不自然,梗着脖子走过去,大咧咧坐下,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干嘛?”

靳卉八卦地打量他,“听说你要整校草?”

戚百合原本已经开始整理讲台,看了眼黑板,突然觉得树叶有些少了,于是又挑了根绿色的粉笔,继续填补。

梁讫然冷哼了一声,“校草?就他?哪个二逼选出来的?”

“这你别管。”靳卉急切地追问,“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辛其洲告得密?”

“我不确定能说要收拾他吗?”梁讫然挑了挑眉,表情不屑,“我们班大齐都说了,老戴调监控的那天上午,他看见辛其洲进了我们这层的办公室。他们班在四楼,理科,任课老师跟我们又不重叠,进我们二楼的办公室,你说还能是为什么?”

二中高三共有21个班级,分班按照中考成绩由高到低排序,辛其洲所在的1班是理科实验班,位于少有人打扰的尊贵顶层,而戚百合和梁讫然所在的后进班则在热闹的第二层。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靳卉表情有些纠结,“那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呢?”

她本意是想劝劝梁讫然的,毕竟辛其洲在学校的地位摆在那儿呢,沅江二中冲刺省高考状元的种子选手,校长老师宝贝不说,还是校园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这样强大恐怖如斯,梁讫然要是真想不开去挑事,那绝对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了。

可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梁讫然堵回去了。

他翘着二郎腿,嘚瑟地抖了抖肩,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你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三好学生优秀模范吗?实话跟你说吧,上周五我在操场旁边那男厕所碰到他了,你猜他身上什么味儿?”

靳卉怔了怔,一句“从厕所出来难不成还是香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梁讫然就忍不住抢答了。

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搁,冷笑了一声,“烟。”

“啪”一声,戚百合手中那根完整的粉笔摔到地上,顿时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