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相思意成欢6(2 / 2)甩掉渣男主(快穿)首页

炭笔最大的缺点是书写时会产生粉屑,她很小心的用手帕垫在纸下,不让炭粉弄脏了马车。

楚其渊心道原来是哑女,而后见她笑容可掬地举起了那张纸,上边写道:謝謝恩人救了我,那就勞煩恩人載我到城鎮上。

楚其渊潦草地点头回应,不欲再费神,合上双目。

他坐得周正,即使病弱,也难掩威严,品貌不俗得像个玉人。

气场这么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皇子,南星暗暗点头。

头还晕着,她想掀起窗帘一角透气,不经意间看到安王殿下衣摆的绣纹脱线了。他这个地位的人,一套衣服可能只穿一次,这线头肯定是在山上对付山贼的时候不小心勾出来的。

线头不明显,但皇家人重脸面,若是安王殿下得知自己穿着脱了线的衣服见人,怕是会不高兴。

南星想了想,解下包袱,找到针线包,轻手轻脚地蹲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规矩,不过她和安王殿下即将分道扬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只能帮他藏好线头,浅浅的报答一下。

南星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用针去引线,熟练的把线头藏好。

鼻子闻到一股不同于上衣的药味,她原先靠草药吃饭,对药味极其敏感,一下子就嗅出这味道很不对劲。

南星收针的动作一停,蹙起眉,疑惑地凑近他的衣服轻嗅,仔细辨别。

衣服的布料是普通的药香,衣摆的绣线上却散发着毒草的气味,最起码有蓖麻和舟形乌头混在里头,这两种毒草她很熟悉,在霍家镇的时候,她偶尔会采回来防身。

绣线里不止这两种毒草,南星为了辨认,想凑得更近一些,手中的衣摆却突然被抽走,她听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不会是被当成女流氓了吧?

他可是随时能取走自己小命的人,南星连忙坐回原位,找纸笔解释前因后果。

楚其渊怒气半消,将信将疑,对外喝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随行护卫原地待命。

楚其渊道:“顺丘,请琰羽来。”

顺丘以为他家殿下旧疾复发,以最快的速度把何琰羽何大夫“友好”的“请”了过来。

对此,被杠在肩上的何大夫锤着他的虎背泄愤:“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脚!我会自己走!”

顺丘不为所动,飞奔向殿下的马车。

何琰羽悲愤地嚷嚷:“言顺丘你快放我下来,你看看你这样像话吗你?!”

这动静大的,南星在马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顺丘扛着一位白白净净的男子进来,她无语片刻,帅哥在另一个帅哥肩上扑腾的样子实在是太……呃……太有碍观瞻了。

顺丘丢下大夫,气都不带喘一下,马上急切地道:“快给殿下诊治!”

闻言,何琰羽顾不上去揉被摔疼的两瓣屁股蛋,表情肃穆的去把脉。

“本王无碍,”楚其渊脱下外袍递过去,脸色不太好,“这位姑娘说,本王衣服的绣线上有毒药,你看看。”

何琰羽和顺丘变了脸色。

趁着何琰羽检查的空隙,顺丘到南星跟前,警惕地问:“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殿下的衣衫有问题?你怎么认识的毒药?”

南星猜到他会来问,早就准备好纸笔了,为了一张纸上能多写点字,她舍弃了炭笔,在他们和安王对话的时候,她无声地研墨,当下他一问她就写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当然,写繁体字太麻烦,她只挑了重点说,和顾意询相遇那段省去了。

顺丘看完她的字,何琰羽也琢磨出来了。

“这绣线,一种颜色就是一味毒药,由毒草的汁液和染料调和而成,由于剂量过少,一般人不会轻易受到影响,除非……是本就久病体弱、内里亏虚之人。”

这摆明了是有人想要他死,所以何琰羽说完之后,车厢内久久沉默。

顺丘动容道:“殿下平素不与朝臣往来,更没有与人结怨,究竟是谁这般狼子兽心……”

安王的朝服和常服不是出自宫里就是安王府,府上的几位绣娘皆是宫里出来的,能从中作梗的,这天底下也就那几个人。

楚其渊自嘲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怒急攻心,他竟喷出了一口心头血,昏迷了过去。

何琰羽和顺丘大骇,一人扶起他,一人给他诊脉。

南星也大吃一惊,悄悄地往角落里挪,心里愁得不行。

如果安王就这么死了,她会不会被关进大牢里,会不会被严刑逼供和乱棍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