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相思意成欢16(2 / 2)甩掉渣男主(快穿)首页

他清了清嗓子:“南星,是我。”

一旦开了头,往后就顺多了,顾意询隔着门,诉说他回京之后就第一时间派人去霍家镇接她,没曾想听到了她的死讯;他当时万念俱灰,出于无奈娶了现在的妻子;还说他昨日再次见到她时,是如何的不敢置信,她消失后他又是如何发了疯的寻找。

他素来爱洁,今日胡子却冒了青茬,可见他昨天到今日确实在找她,没顾得上打理仪容。

“我总是梦到你身在火海之中无助地望着我,而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你被大火吞噬,”顾意询痛苦地拍门,嗓音喑哑,“南星,你开开门,让我确认你是真的还活着,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他在感情上处理不当,不是个好丈夫,这是他的缺点。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好人,有人被他连累而死,死的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想必他这半年来良心难安。

南星动了恻隐之心,开了门。

按照剧情,苏欢玥因为好奇偷偷跟在顾意询身后,现在应该躲在附近听墙角。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别人,这才正眼看向憔悴的顾意询,在他眼睛一亮,要上前靠近的时候,她后退了半步。

顾意询因她的动作定住了身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沉默半晌,他苦笑:“你怨我了吗?”

这倒没有,在跟有妇之夫保持安全距离罢了。

南星挤出一丝笑,安慰地说:顾哥哥,我没有怨你,只是物是人非,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顾意询怔怔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了什么?”

轮到南星愣住了。

和安王他们相处半年,她习惯了用口型对话,顺丘他们虽然不精通读唇术,不过他们和她有了默契,用口型加手指比划已能满足大部分的日常交流。

听顺丘说,安王的读唇术是在边疆学会的,战场上厮杀声震耳欲聋,他就学了读唇术来辨别局势。

安王在中毒后荒了两年,把读唇术忘了七八分,直到和她相遇,他重新拾起了这门技术,顺丘还悄悄说,安王拿他当过陪练,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和她进行无障碍的交流。

啊不好,走神了走神了。

南星返身回屋,照着原话写了一遍,拿出门去给他。

她在原话上加了一段话,大意是交代自己怎么逃离霍家镇的,担心他那边也有人追杀,怕他遭遇不测,这才进京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如今她确定了他还好好的,还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最后,她让他别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原著里“霍南星”得知他成婚之后,第一反应是离开京城,是顾意询拦下了才没走成。

顾意询看到她表达的去意,脸色惨白,红着眼祈求。

“霍家镇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你无亲无故,去到哪里都不安全,不如就留在京中,让我好生照顾你。”

怎么能让有妇之夫照顾呢?不妥不妥,南星捏着衣角,坚定地摇头。

顾意询急得上前两步,看到她要退后,连忙讨饶。

“好好好,我不靠近,”他举着手倒退三步,可怜兮兮的施苦肉计,“我发过毒誓,此生若负你便不得好死。你救过我一命,又被我牵连至此,倘若我未报答你半分就放你离去,我恐怕就真的要应誓了,你就当帮帮我,先别走,好吗?”

南星不是真的要离开,作出被劝说得动摇的样子,抿着唇犹豫不决。

“我自知对不起你,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我只是希望你暂时留在京里让我弥补一二,最晚明年的今日,到时你若是还想走,我绝对不拦你,可好?”

他软声哀求,哪里还有半点平时清雅俊逸的公子哥派头。

南星叹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无奈神情,一字一顿地说:太晚了,你先回去,以后的事改天再议。

顾意询没看懂,她放慢速度又说了一次,边说边怀念和安王相处的日子,那时候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好啊。

不好,又走神了。

南星努力集中精神,放慢说话的速度,好在他半懂半猜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得她妥协,顾意询如释重负,心下大定。

夜色压下,不时有人进出,他们孤男寡女在门口纠缠容易惹来旁人的关注。

顾意询温声说:“那你先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她点头,目送他走远,然后注意到拐角处有一片湖绿色的裙角一闪而过。

女主果然和原著一样躲在不远处。

南星若有所思地关上大门。

她上京城的方式跟原著不同,也没有如原著所说住进客栈,更省去了去国公府跟下人打听顾意询的步骤。但是,她和顾意询重逢的情节跟原著差不多,这意味着只要不偏离主要剧情,主线剧情外的留白部分她是可以任意发挥的。

那么,她可以不照原著那样住进秦国公府,只要想办法以别的方式引起小妾的嫉妒,让她给自己下毒就行了。

想通这一点,南星心情很不错,她实在是不想跟原著一样住进秦国公府。

考虑到将来会常住这间小窝,她望着空空如也的院子,摸着下巴思索该种什么好。

大门再次被拍响的时候,南星的思维从种什么蔬菜发散到了要不要养猫狗,她以为顾意询漏了什么话没说,直接开了门,看清来人后,惊愕不已。

门外的人哪里是顾意询,分明是脸色铁青的安王,两天不见,安王殿下似乎瘦了一点?

她刚想问他怎么纡尊降贵来此,迎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问。

“本王让你跟琰羽回王府,为什么不听?本王说了让你等本王回来,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微不足道?你想气死本王吗?!”

什么跟什么呀,南星觉得好冤。

到了京城就分开,以前就是这么约定的,再说了,她给何琰羽留了书信,没有不辞而别啊。

楚其渊等不到她回话,怒火中烧,直接扛起人就往外走。

她眼前一花,人就在他肩上了,气得猛锤他的背,骂道:坏蛋!我还没锁门,你快放我下去啊!

楚其渊哪里看得到她在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把人塞进了不远处的马车里。

顺丘跟何琰羽全程眼观鼻,鼻观心。

启程后,顺丘打马靠近何琰羽,压低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殿下南星姑娘留了信?”

何琰羽神秘兮兮地说:“呆瓜,当然是为了增进殿下和南星姑娘的感情了。”

顺丘看了一眼响起了打架动静的马车,一头雾水,怎么看都觉得他们这感情不仅没进,反而还退了。

何琰羽懒得解释,捂着嘴偷笑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