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卢小鱼的手，示意她别往前走了。

但也不能后退。

“谁？”卢小鱼也意味着到了情况不妙，皱眉轻声问。

“美国人，欧洲人，俄罗斯人……不一定，反正不是好人。”

雷阿淳左右一瞥，有了办法，她往路边的一个印度警察走过去，说了几句，然后那印度警察就拎着手中的警棍，带着几个同事，往隐隐拦住她们去路的mpv走过去。

mpv被印度警察用警棍敲车窗，敲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降下玻璃，露出其中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来，交谈了几句，男人甚至亮出一个证件，但都没得到警察的谅解，印度警察指着脚下示意‘这里不能停车，马上走！’。

终于，这辆mpv开走了，身后那辆见状也只好离开。

瞧着这一幕，卢小鱼颇感兴趣，“那人刚才亮的证件好像是美国那边的，好像也说了这个行动经过印度高层允许，为什么那几个印度警察那么强势？一点面子都不给？”

之所以卢小鱼听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印度警察在不断重复并且唾弃车内人的话，也引得周遭人等的围观，这才是那些人退走的真正原因。

“坚持正义呗。”雷阿淳说，她眼眸中的那圈蓝色，此刻略显暗澹。

“还是你给他们……下了蛊？”卢小鱼再问。

“小鱼，你已经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了，把脑子里的水往外倒一倒吧。”雷阿淳懒得理她。

……

第二天。

华耀手机印度发布会正式召开。

卢小鱼作为华耀手机印度地区负责人，正式发布了‘s’也就是‘五色石’系列手机，第一代代号为stone10，外形上与华耀p系列近似，最大特点是使用了全新的‘海神’系列人工智能芯片，分标版、pro版和se版三个版本，售价最低为9999卢比，最高29999卢比。

这是人工智能芯片第一次出现在手机中，对于这个由海神独立研发的特殊芯片，外界在它真正发售之前，一直处于雾水看花般的迷惑状态，不知道所谓人工智能芯片，究竟有什么用？

这个所谓全新架构、全新系统的宣传口号，最终落在实处，只是一块芯片？

就令人疑惑了。

并且从手机发售后的市场反应来看，s系列并没有对不起它廉价的定位，所谓人工智能，是一个名为‘蜗皇’的虚拟人设，用户可以通过呼唤它来完成打电话发短信等等操作，然后由于极低的触发率和极高的错误率，才上市一周，蜗皇就获得了‘人工智障’的美誉。

但没关系，廉价并拥有非常不错的性能，才是s系列在印度市场大杀特杀的最大武器，上市一周，最低版本的se的销量就突破了100万台，俨然又是一个超级爆款。

stone10系列性价比极高，专家经过拆解认为这个售价完全不可能覆盖成本，华耀是在亏本做买卖，打压友商，而真正的专家则对stone10那颗芯片感觉到震惊。

那颗被没有编号的芯片完全看不出制作方是谁，继续向内拆解，则能够看到完全不同的物理结构。

这是一颗，碳基芯片。

全球业内炸锅了。

……

“蜗皇烂是真的烂，但强也是真的强。”卢小鱼说，“每个用户都是一个终端，每个用户又都是一个服务器，蜗皇在不断地学习升级和迭代，只要有足够多的stone被用户使用，最终蜗皇甚至可以成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

“为什么不选择大陆市场？”雷阿淳问，“大陆市场足够大，你的蜗皇会升级得更快。”

碳基芯片技术和蜗皇智能是一定要推向市场的，这些年华耀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已经超过两千亿了，如果不是董事长老爷子一力支持，海神不可能获得这样庞大的支持，而老爷子身后，又站着谁，就不是卢小鱼和雷阿淳能够知道的。

这样力度的支持，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海神一直不营利，华耀就算是国内排名首位的私营企业，也会被拖垮的，所以，s系列的推出，就是为了给对海神的投入回点血，并不为赚钱，为了推广蜗皇，稍赔点也行。

与印度市场相比，大陆市场的容量无疑更大，所以为什么不选择大陆市场呢？

“我不祸害同胞。”卢小鱼说，“蜗皇不只是侵犯隐私了，简直能够把用户的底裤都扒干净。”

“真的？”雷阿淳问。

“其实是没被批准嘛”卢小鱼说，“你们龙组还不清楚，华耀也好，海神也好，不都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嘛。”

“我们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只负责保护你。”雷阿淳说，“其实如果能在美国发售最好。”

“美国老早就盯上海神了，制裁早晚会来的，希望老爷子挺得住吧。”卢小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