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王金虎一早就准备好了,在王金虎的操办下,秦锋很快跨了花盆,换了身衣服坐在了饭桌之上。
在东厂的这几日,饭菜上虽没亏待过他,但多少不如家里的。
喝了几杯,秦锋随之先行拿出了在东厂编写的一些科学课本,道:“这是科学三科往后一步的东西,你们可自由抽时间学习。”
曾棨几人学习的自觉性很强,完全不用在这这方面操心的。
之后,秦锋这才又道:“你们混入邱新安祭奠方孝孺一伙中监督之事,朝廷的褒奖一时半会下不来,不过你们的阅历较浅,即便褒奖怕也只是再允许你们回了文渊阁罢了。”
啊?
对秦锋所言,几人有些发懵了。
他们混进邱新安祭拜方孝孺一伙,不是为了把秦政学和陈朔拉下水吗?
不过,发愣也不过只是一瞬。
好歹也都在文渊阁混过一段时间了,片刻后便都反应了过来。
周孟简大手一挥,特别的大义凛然,道:“我们几个受恩师教诲,承蒙圣恩,自当为朝廷肝脑涂地,哪能会以为朝廷褒奖为前提,即便没有朝廷的褒奖,学生下次还会这样做的。”
实话实说,他们做这事儿的时候,可就没指望被朝廷褒奖的。
周孟简这话说的虚头巴脑的,倒也中听。
“陈朔死了,陈瑛对我科学一门敌意很甚,怕会把这责任推脱到我科学一门身上,寻机找我们报仇,往后你们多加注意,别落进了陈瑛圈套中。”
说实话,曾棨他们几个的使用价值要比陈瑛的大。
只要朱棣不放弃曾棨几人,陈瑛是动不了他们的。
不管朱棣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不过说来说去,估计还是有对陈瑛下手的前兆了。
对秦锋带来的消息,这下曾棨几个久久反应不过来了。
他们做这些想要造成的结果,只不过是想给秦政学和陈朔带些麻烦,可没想过要了他们两个的命的。
“恩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棨出言询问。
类似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再接受起来也就不难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秦锋安排给曾棨几人的,自有必要负责解决了他们心里的别扭。
“在秦政学,陈朔二人与东厂番子僵持之时,陈朔为掩护秦政学,被东厂番子误杀了。”
事情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但这既然是东厂公布的结果,那遵照这个来说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东厂番子难不成不认识陈朔?”周孟简询问。
当初他们跑的时候,东厂番子明明是故意放了他们,留下陈朔和秦政学的。
对周孟简这一疑问,没用秦锋回答,曾棨随之解释,道:“不会不认识吧,东厂做的和锦衣卫是一样的事情,秦政学和陈朔好歹也算是朝中有重要牵扯的人物,若连他们都不认识,那即便他们当着东厂的面做了些什么,东厂怕也认不出来的,为防止这一事情发生,必定是要努力避免这一可能的。”
“那?”
后面的问题虽没问出来的,但几人却也是恍然大悟。
他们既然科举为官,这些事情自也就早有准备了。
见几人领悟的差不多,秦锋这才补充道:“这乃朝廷给出的结果,再有有司衙门询问时,你们只按此回答就行,千万别节外生枝,给自己惹了麻烦,还断送了前程。”
官场之上可不要愣头青,这点事情交到他们手里,他们若都办不好,将来又怎指望能被朱棣重用。
“恩师放心,学生知道怎么做。”曾棨率先表态。
陈朔若不是跟踪他们,想要寻到有用情报,最后把他们一网打尽,又何至于此。
他们能够脱身,那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可不会因陈朔自己本事不济吃了亏,就把所有过错归咎于自己身上的。
该说的问题说明白,秦锋不再多言,笑着道:“不说那些了,吃饭吧,吃了饭留在这里,别回去了,东厂今晚大动作怕不会小,以防再被牵连。”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京中都戒严了。
这个时候若是还乱跑的话,被牵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几人倒也不拒绝,纷纷道谢。
飞腾实业这么大的地儿,怎么着都能容得下他们几个的。
秦锋摆摆手,无所谓道:“别说这个了,吃了饭就歇着去吧,明天还有的要忙。”
这个事情不过只解决了第一步,要想彻底解决一时半会可办不到。
“恩师,还得在拿几坛子酒来,不喝酒学生实在睡不着。”
曾棨酒量大,那是有目共睹的。
只要他来,别的可以不准备,酒一定是缺不了的。
秦锋倒也不吝啬,抬手招呼一旁的王金虎马上准备。
就凭他飞腾实业的身家,区区酒水还是能负担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