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瑾伊的鼻尖撞上柔软,比棉花还软,很香很香,还暖。
江尤皖像顺毛一样,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时不时用她好听的嗓音说出哄人的话,江瑾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猫猫,被她揉得好舒服。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形容不出来的,还有点羞耻,慢慢的,羞耻被舒适所替代。
猫咪的咕噜声在她这里变成了哼哼声,主动在她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合上双眼。
妈妈不在了,姐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唯一能给她藉慰的怀抱。
眼角流出一滴眼泪,她在江尤皖的安抚下,很快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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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医生来敲门要查房了,江尤皖才轻轻的拍拍江瑾伊的后脑,“小瑾,医生来查房了,先起来。”
江瑾伊被她拍醒,有点不满,蹭了两下,还是从她怀里起来,一双红肿的眼睛睡眼朦胧,湿意很重。
“乖,先让医生检查检查身体。”
江尤皖从床上下来,说:“跟医生说待会再开门。”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我这样不好见人。”
江瑾伊看去,只见身上的睡衣凌乱,胸前的布料还有未干的水渍。
江尤皖眉眼弯弯,笑得狡黠,又好似无奈的说:“上面都是小瑾蹭的眼泪。”
“.......”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带着调笑的意味,江瑾伊楞了楞,莫名窘迫,让她快点走。
江尤皖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江瑾伊已经自己去开了门,医生还在检查,检查完说身体没有大碍了,再观察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查完房后,江瑾伊去洗漱,昨晚已经看过了,却还是忍不住打量起自己现在的脸蛋和身材。
原本稚嫩得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已经长开了,瓜子脸,桃花眼,睫毛浓密长翘,眼尾上挑,风情万种。
穿着病号服,额角有一处包扎,显得妩媚纤弱,可纯可欲。
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很满意这张脸,也很满意自己现在丰.满的身材,但还是郁郁寡欢,开心不起来。
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想着想着就开始流眼泪,不愿意接受母亲已经去世了,不愿意接受现在已经是四年后,甚至觉得镜中的人不是自己。
这只是一场梦吧,这一定是一场梦,妈妈才没有离开。
江瑾伊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她没敢用力,但还是疼得皱眉,白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离开洗手间,江尤皖正站在病房门口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交流,应该是下属。
“江总,这是在二小姐车上找到的。”下属将一个塑料包装递给江尤皖,江尤皖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神一滞,伸手接过。
“我想,这应该是您想找的东西。”
江尤皖垂眸眼,看手里塑料包装里的那颗佛珠,双眸失神。
那天在晚宴在厕所,她疯了一般要找这颗佛珠,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原来是被小瑾拿走了。
所以那时候的小瑾,是有多恨自己?
林秘书关上房门离开,江瑾伊站在原地,江尤皖回眸看去,两人目光碰撞。
江尤皖穿了件淡粉色的v领灯笼T恤,配上一条束腰阔腿裤,微卷的长发被随意的绑成了低马尾,温柔又成熟。
窗外微风拂过树梢,江瑾伊看到她朝自己弯了弯眉眼。
江瑾伊不知道,江尤皖原本疼起来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侥幸的舒缓。
她朝江瑾伊走过去,“小瑾饿了么?”
江瑾伊摇摇头,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眼眶红红的,双眼黯淡无神,颓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