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想起自己总是忘记什么，便起身走到书桌前，开始研磨，然后拿出宣纸。他看着白远又说道：“待会儿，不要管我如何疼，你记住，如果我写不了，你就替我写，直到让我回忆起所有的事。”

他语毕。

白远猛然抬头望着他，终于问道：“师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是的，有时候你们说起来的时候，我会想起来一些。但胸口一疼，过一会儿便会忘记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想你告诉我，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他说着，研磨已经差不多了。

接着他提笔等待着，希望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白远看着他，想了良久，才终于说起来，此前发生的事。从他怎么到的筑天城，再到怎么结识了一个叫叶离的姐姐，当他提到叶离时，言天的心瞬间便疼起来。

他连忙捂住胸口。

对，就是这个名字，她怎么了？她和自己什么关系。他拼命的想着，胸口越来越疼，笔一下停止了。但他依旧坚持，颤颤巍巍的，继续写下：叶离。

白远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下，他问道：“师傅，真的要继续么？”

“快点！”

言天说着，白远又继续。

他终于再次说到妖女，说到青云岛的杨博，言天想起了什么。对，自己好像是因为姐姐触景生情，从哪个酒楼飞奔出去，认识了那妖女和白远。

一想到妖女，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他强忍着，在纸上颤颤巍巍的写下：妖女……

因为疼痛，字写的歪歪扭扭。他颤强忍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宣纸上，洇湿了叶离的名字。

白远这时停止，又道：“师傅！”

“继续！”言天强忍着，把笔握紧了。现在他有些意识到，这胸口的疼，未必是妖族白丹青造成的，可能和其他人有关联。但他一时想不清楚，很快又意识到，那个女子叫什么？

又开始模模糊糊了，白远这时哭着不肯说，言天终于急了，再道：“快点。”

他语毕，白远抽泣着，看着他。

只好又说，不知怎么回事，他发现当白远提及郝眉君时，疼痛瞬间消失了，接着便是一阵阵舒心。他皱皱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白远又继续说起叶离，说什么在升仙宴的故事。

提及妖女，舒心瞬间消失，疼痛再度袭来。

后面的事，言天觉得好像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白远继续说着。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记起来，自己和那个叫叶离的妖女，在泪海前，对着胡杨林发誓，然后还有……

他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