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鲁国生，要你来监视我？什么目的？”

“这，这，这，我要是说了，我怕就是要另谋高就了。”

杨芳气炸了，站了起来，举起了起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橡木地板上。随着嘭的一声，这白瓷茶杯就断裂在张佳一的脚下。张佳一站在别墅一楼大门口，一动不敢动，心慌意乱地看着这茶杯的碎片弹了起来，再掉下橡木地板上。直到那手指大小的茶杯碎片摔成了手指甲大小后，张佳一手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冒出了的冷汗。

“你现在离开这里吧。我求求你了。鲁国生的走狗。”

“芳儿，鲁总，鲁总要我监控好你，这最大的目的就是通过你来控制伯父。”

“我的父亲？”

“对，听说，鲁总跟你父亲，在二十五年，就是一起拍档的。你的父亲，还是双国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呢。”张佳一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瞧了瞧举起双拳，恨不得一口就吃了自己的杨芳。“我想，鲁总是怕伯父有什么动作吧。毕竟现在的曼生集团的前身就是双国集团。这也是我的猜测。”

“什么？我父亲都已经是坐了二十五年的牢了。就算是有什么怨气，在那鬼地方也什么都没了。这二十五年，什么都变了。还不打算放过我的父亲吗？”

“昨天，下午，伯父已经是跟张阿俏，蘑菇集团的老总碰面了。这，这，这。”

杨芳瞪着大大的眼睛，双手在沙发上握紧了又松开了，来来回回地几次。张佳一知道这些都是如此的唐突。但是张佳一却不打算再隐瞒杨芳。片刻后，杨芳侧脸，狠狠地瞥了张佳一。

“所谓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说这伯父进了里面有二十五年，但是或许他这二十五年来，都在想着一件事，也就是要出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呢。这也不是没可能的。这曼生集团的基业，多么地庞大。任何人都无法去抗拒这样的诱惑。你说是不是？”

“我的父亲，一切都放开了。请你转告鲁总。这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都随风散了。”

“我？”

“我去吧。今天，谢谢您的坦诚。佳一，我真的很感激你。你在你的丰厚的报酬和对我的真诚，这两者之中选择了对我真诚。我谢谢您。”

杨芳本是眉头皱得很厉害，这个时候，杨芳似乎想通了什么，所以，便走到了张佳一的跟前，双手握着了张佳一因为惊吓的冰冷的双手来了。

“芳儿，你这是什么话呢？你对把你的贞洁给我了。我不能让你失望。我要你明白，从此我就会跟你一起共同进退了。你放心，我从此不会对你有一点的隐瞒了。不会，永远都不会了。我可以向天发誓。”

其实，杨芳并不打算让张佳一知道杨国生对鲁国生是有多么的恨。那种恨是在二十五里的每个昼夜里，熬出来了。杨国生一头的白发和深邃哀怨眼神，至今还在杨芳的脑海里荡漾着。复仇，不仅仅是为了杨芳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这仇，在此刻，就是不共戴天了。

杨芳捂着了张佳一的嘴巴，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

“佳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打算让你卷入这个事情里的。”

“芳儿，你放心，只要有谁对你不利，就是跟我张佳一过不去，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都会跟他干下去的。”

“谢谢您。”

杨芳的头埋在了张佳一的胸前。杨芳的眼泪再次充溢在了眼眶里。杨芳的眼泪当然不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流。杨芳的眼泪一半是为了自己而流，一半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