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承认是我叫人干的。对不起，芳儿，我当时也是一时的糊涂了。所以才有了那个决定。现在，现在，我去，去自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自首了就算了。你害得我好苦，我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没了。你这谋杀。”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这个事情，我也是日日夜夜都是寝食难安。当我那天见到你在江南会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了。对不起。”

杨芳站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突然便无所适从了。杨芳没想到张阿俏这一听就承认了。这让杨芳很是意外。

“芳儿，我对不起你。”

张阿俏突然便跪了下来，朝着杨芳露出了一脸的罪过。

“我要你血债血偿。”

杨芳按下了110。但是，张阿俏却抱上杨芳的裤脚。

“你能听我说句话吗？”

“什么话？”

“我要是当时，不做这个事情，我也会没命的。对不起。”

“你会没命？”

杨芳即刻便挂上了手机。这是另有隐情不成？杨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面可是有无穷无尽的阴谋的味道。

“当时，我不这样做，不仅我的蘑菇集团会面临破产的境地，就连我家人都会在这地球上消失。”

“有人逼你？”

“对不起，我会去自首的。”

“是不是有人逼你？”

张阿俏即刻停顿了，然后眼神突然便冒出了恐惧味道。杨芳的问话，张阿俏没回答，而是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案中案的意思。你说，快说。”

杨芳即刻便恼火，甩开了抓上自己裤脚的张阿俏，蹲了下来，双手抓着张阿俏，狠狠地晃动着。

张阿俏的身子给杨芳拼命地摇来摇去。白发在颤抖，全身都是在颤抖。这是害怕的表情，更是恐惧的表情。

“你快说，快说。”

“我会去自首的。你不要问了，你不要问了。总之是我张阿俏对不起你杨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过就是执行者。”

“这一切都是，都是，鲁，鲁。。”

这话刚没说完，即刻张阿俏吐出血来了。之后，张阿俏便很突然全身抽搐起来。杨芳大惊，看着张阿俏口吐鲜血。

“你不能死，不能死，你告诉我，是鲁国生指派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片刻后，张阿俏已经完全没了生命的特征了。

杨芳惊恐地看着张阿俏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跟前。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这个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一刻。手机很准时地响了。

“喂，杨总。您吓死我了。”

“张阿俏，张阿俏，张阿俏死了。”

杨芳看着雪白的白炽灯，突然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眩晕得很厉害，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