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态度决定幸福(2 / 2)秘境历险首页

在那块坍塌的盘上公路上,车小星突然降落,摔在了逃离方向的一边,他连忙站起身,向五龙湖的位置看去,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有的帐篷早就撤去,也许人们已经出发甚至步入危难,情况急切到让他难以呼吸,但他还是定下心来,稍作调整,然后快步追去。

不出所料,在一个拐弯处,车小星发现了一条白蛇,在蛇的三角形头颅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像长了一个红色的疖子,旁边有一滩血,卷曲且翻转的身躯证明它已经死了,非正常性的。

再往前走,发现了尸体,人的和蛇的,人是一起旅行的,没错,蛇是白色的也没错,但很惨,车小星见过很多了,还是不忍心。再往前走,又发现一具,还有很多蛇,不停的走不停的发现,这和之前的境况并没有差别,有的变化了,有的,可能是亘古不变的。

车小星加快了速度,每到一具尸体旁边他都会确认一下,有没有那张熟悉的脸,有时会有落下的蛇藏在尸体身上,或者盘踞在周围,对他进行攻击,但都被他熟练的避开了。突然,他看见了一条断臂,上面有两处牙印,很明显是被蛇咬了之后硬砍下来的,壮士断腕,这得多大的勇气。车小星明显感到情况已十分危急,只能加速追赶。

一直到看见那块下山的空地,车小星发现了这群人,本地哥和山东哥正在商量着是下山还是继续前行,可是后面的蛇群已经不容他们思考,在本地哥的带领下,开始冲下山坡,向山洞跑去。

车小星本来想提醒他们,忽然想到了什么,嗓子像被上帝锁住了一样,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他抬头看看天,雨滴若无其事的从天空中落下来,悄无声息的融化在大地的胸怀里,他低下头,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飞翔的白蛇还在进行着疯狂的报复,人们哭爹喊娘,噼里啪啦的噪杂声冲破雨水的裹挟,震颤着小星的心脏,他无奈的流下眼泪,却依旧不为所动,远远的立在一块石头后面,直到声音逐渐消失,才一步步跟上去。

蛇群把住洞口,围拢在四周,不给他们喘息之机。车小星不忍再看,只是躲在远处,他知道,那些立在山洞上面的白蛇,还会有一次完美的攻击,压倒那最后的一棵稻草,他想了想,他只是知道了。

半山腰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他半睡半醒,把失去的精神全部都补了回来。甚至懒洋洋的把口张开,让雨水肆无忌惮的滴进嘴里,然后贪婪的享用。他在等,他要等,等过白天到黑夜。

天已经黑了,雨水像是突然出现的,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洒落在周围。车小星已经感受到了那最后狂欢,在雨水中载歌载舞,人们兴奋到忘乎所以。突然,山洞顶上的白蛇发起进攻,哀嚎响彻山谷,最后的疯狂开始了。

车小星已经不能再等,他悄悄的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他明白现在正在发生着的,肯定也有他不明白的,从未发生过的,他需要观察,需要知道,不管有用没用。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他密切注视着。忽然,从山洞里扔出来几个背包,一直在冒着烟,接着又出现了几个火堆,群蛇被炸裂开去,主动让出一条路。没错,有一个人从里面窜了出来,身上背着一团绳子,跳跃着闪过周围的蛇群,向悬崖的方向跑去。

车小星太熟悉了,他踉跄的从山上跑下来,他要看看这个人的结局。但是突然,他发现悬崖边上有几条白蛇挡住了去路,但是好像这个人并没有发现,等到他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几条并不算大的白蛇轻松的咬住了他的两条腿,并将他绊倒在地,后面所有剩余的白蛇都赶了上来,把他团团围住。

结局似乎已定,车小星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地上翻滚,那万蛇同噬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车小星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那个人疼痛难忍,绝望的翻下悬崖,连同周围的蛇群。

车小星看着蛇群几乎全部掉落,为剩不多也落寞的离开,他全程目睹,没有任何置理。等到一切恢复平静,车小星来到山洞前面,只见死蛇遍地都是,残缺不全的,不断呻吟的,和人同归于尽的,战况的激烈程度让人难以置信。

他走到山洞里,隐约看见地上还有几具尸体,于是小心的把他们翻开,熟悉的面孔,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驴友,依旧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

但是,他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他最亲爱的恋人,挚爱!难道遗落在一开始的战场了吗?或者跳下悬崖了?车小星瞬间绝望,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不敢相信,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命运之神,是如此的固执!

正当失望的车小星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从头顶上传来,他赶紧仔细寻找,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山体上,卷缩着一个人影。从下面一片血迹可以看出来,她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居然能爬上去,也是奇迹。

车小星小心翼翼的把她接下来,凑上去一看,居然是高姐!他大喜过望,没有想到高姐居然躲过一劫,但是高姐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更危急的是,她的左臂只剩下一半,鲜血还在不停的从包裹的断口渗出来,一看就疼的要死。

他瞬间明白了,在路上遇到的那半截手臂是怎么一回事!车小星没有犹豫,他相信命运之神的安排,把高姐的伤口整理好后,车小星慢慢的背起她,离开了山洞。

在悬崖的山体上,有一处微弱的亮光,就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在它的旁边,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艰难的爬行在山坡上,女人在熟睡中说着梦话,男人似答非答的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