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瑞没说什么话,他只是帮着戴斯脱掉了外套还有鞋子,然后消失在了门外。
在陈庆之简单的给戴斯的脑袋上绕了几圈绷带的时候,戴斯的眼皮子动了动,发出一阵呢喃细语,抬手摸索了一下什么,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
戴斯看见站在床旁边的陈庆之,发出一声轻笑。
“陈庆之?你怎么在这。”
“你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你撑不住了,我就来了。”
“呵呵,有个随时恭候的朋友,挺好的。”
戴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往自己的脑袋上摸索了一下,碰到哪个伤口时他倒吸一口凉气,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我这是?”
“你摔倒了,喝的烂醉。”
“唉”戴斯吐出了绵长的一口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依娜呢?她怎么样。”
“你没动她,只是一个人走到花园,然后在哪里躺了半宿。”
“那就行,那就好。”
放松下来的戴斯眼睛又闭上了,在迷糊之间,他又嘟囔了什么,这让陈庆之低头侧耳去听。
“我在书桌上写了点东西,我不想让依娜看见,你帮我烧了吧。”
“可以,你休息吧。”
陈庆之往屋外走着,关掉了沿路上走廊的灯,他靠在依娜的房间外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如果依娜想照顾她的丈夫她自然会起来的,陈庆之摇了摇头,顺便关掉了一楼客厅的灯。
书房内的灯是关着的,只有一盏小台灯依旧工作着,陈庆之坐在那张单人床旁边的沙发上,观察着屋内的一切,他想知道戴斯是怎么摔倒的。
陈庆之看着那张椅子,如果他喝多了,那么往后仰倒时,他都头就会碰见桌角,陈庆之拿手摸了摸桌角,没有血迹,非常干净,桌子上什么都有,钢笔,稿纸,以及随意摆放的书籍。
陈庆之抚摸过桌面,没有什么抓痕,想来也不应该有人袭击他,陈庆之站起来,余光瞥见了倒在地上的垃圾桶,它翻到在地上,四周的稿纸散落成一堆。
陈庆之看着那侧翻的垃圾桶,很简单,垃圾桶是不会自己动的,有人踢翻它了,戴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寻找什么东西?往侧边走被垃圾桶绊倒,,陈庆之摸了摸它的边缘,有淡淡的血渍,戴斯的脑袋磕到这上面了,随后他摇了摇头捂着脑袋站了起来。
那时候的他已经忘了终端还在亮着,他走到桌子边拿了瓶酒喝下,然后转身准备下楼,随后就到外面去了,陈庆之双手撑在下巴上,看着眼前的场景。
目前为止还说得通,但依娜呢,他的妻子,她或许听见声音了,过来看他,但戴斯喝醉了,依娜不敢上前,只能任由他下楼,然后走到外面,倒地不起,她肯定去看过,然后打电话给了某个人,让他来帮忙,这个人是陈庆之吗?陈庆之想不通,但陈庆之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
桌上的钢笔下还压着一张稿纸,那是戴斯准备让陈庆之销毁的东西,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和台灯呼应这,一时间糅杂起来的两团光线让这张稿纸越发神圣了。
陈庆之走过去,抽出稿纸看了起来,入目的文字让陈庆之皱起眉头,他从桌上拿了一瓶还剩下一半的波尔多红酒,准备一边喝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