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就比黄得功沉稳的多,和徐明辉也谈得来,徐明辉不像朝廷那些大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端着,让人亲近不起来,但他比较内敛,只是心里高兴,脸上微微笑着。
曹化淳就会想的多一点,这驸马突然来勇卫营视察,莫非是皇上的意思?前段时间陛下对勇卫营的表现还挺满意,单独夸赞过的,难道是谁在皇上面前进了什么谗言,皇上不信任杂家了?再试试驸马的态度,“驸马,勇卫营可还能入得眼?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驸马可要多加指点。”
徐明辉哪有曹化淳的心眼,也没想那么多,“士兵的素质都不错,训练也很刻苦,就是装备上确实差了点,除了黄得功说的武器之外,我看你们的马匹也很少,不到一千匹吧。”
“是,只有九百多匹,而且还都是老马。”周遇吉满含希望地看着徐明辉,多希望他能帮忙想想办法,换了好马,勇卫营的战力还能再提高一分。
徐明辉呵呵一笑,能逼的忠厚老实的周遇吉开口求援,看来是真遇到困难了,“周将军,皇上的御马监还养着几千匹马,难道就不能分你们一些?”
宫里的事情曹化淳都是门清,“驸马有所不知,想要让他们下发马匹过来,也是要银子的,没有银子谁也拿不到马,就算皇上发话了,那也是给你差马劣马。”
还有这回事,这是徐明辉没想到的,这样的人多了,不是他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不过他也有办法,“你们放心,本驸马去想办法给你们换一批马,凑足一千二百匹。”
“多谢驸马,这真是帮了我们勇卫营大忙了,多谢。”周遇吉都高兴的不知怎么表达了。
“不用谢,也不要再叫驸马了,以后你们都叫我明辉,或者叫我名字,我就叫你周大哥,黄大哥,还有曹公公,如何?”
“驸马,这不合适,杂家可不敢托大。”曹化淳可不敢随意。
“是啊,下官也不敢。”周遇吉也跟着说道。
“我看可以啊,这样才显得亲近。”黄得功哪管那么多,他觉得驸马对他们勇卫营这么好,就应该和他亲近一些。
徐明辉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曹公公,周大哥,黄大哥,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这时周遇吉又有些欲言又止,有些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心里有事都表现到脸上了,徐明辉还能看不出来,“周大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驸马”周遇吉见徐明辉作势要不高兴,忙改口道:“明辉,这几年勇卫营南下北上,打过无数次硬仗,兄弟们死伤颇多,可是伤残和阵亡补助却迟迟没有落实下来,这些兄弟的家眷过得很是艰难啊。”
“唉,是啊,有很多都是老兄弟了,阵亡之后,家里人也过不下去,逼的卖身为奴。”黄得功边说边摇头,拼死拼活的在战场上拿命换,不就是博个封妻荫子,结果家人连活下去都难。
徐明辉想了想,这确实是件很重要的事,以前朝廷缺钱太严重,顾不了那么多也就算了,崇祯现在每个月也有将近十万两收入,而且又贴补了那么多军饷,户部应该也宽裕些了,这方面也该重视起来才行,不能让勇士流血又流泪。
“这件事我也会和皇上禀报,你们耐心等我消息。”徐明辉又接着说道,“对了,猛虎营在河南剿匪,过一段时间也会北上,到时候猛虎和勇卫两营可以好好比划比划,看看谁更强。”
“好啊,我们勇卫营还没怕过谁。”黄得功胸脯拍得啪啪响。
“黄闯子,你少说大话,猛虎营是驸马亲自训练出来的,也是皇上亲军,必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曹化淳是知道猛虎营的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明辉摆了摆手,“什么精锐不精锐,有勇气有实力和满清精兵对抗,才是精锐,猛虎营现在还嫩了点,到时候让他们和你们勇卫营好好学学。”看了看周围卫兵都隔得远,“未来几个月之后,咱们同满清必然有一场血战,到时候我希望猛虎营和勇卫营能精诚合作,战而胜之。”
“勇卫营绝不后退。”
“请驸马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
“猛虎营勇卫营必胜。”
徐明辉离开勇卫营后,在路上一直在想如何解决勇卫营的问题,还有几个月就要和满清大战,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光有猛虎营还不够,勇卫营也必须再提升战力。
回到家中之后,派人喊来了灵宝阁掌柜李怀林,“李掌柜,现在账上有多少银子?”
李怀林对这些账目了如指掌,“东家,灵宝阁和拍卖行每月都有万两进账,报社那边上个月调过去一万两,又快花完了,煤炭商会要到年底才能分红,现在账上有十二万多两,银子都存在汇丰钱庄。”
徐明辉心算了一下,应该够了,“从明天开始,在报纸上放上招聘启事,我们要大量招人,铁匠,木匠,会造枪炮的,统统都要。另外在河边买块荒地,咱们要盖一处厂房,专门用来造盔甲和枪炮。”
李怀林听了都愣住了,“啊,东家,这可是要皇上下旨特批才能造的,不是谁都能造这些东西,锦衣卫会查封抓人的。”他还不知道徐明辉就是锦衣卫,而且还是皇上的驸马,当然,他说的也没错,不管是谁,没有皇帝的特许,私自造这些等同于谋反,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