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说着,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啃自己的果子。
说来也奇怪,那珠子在长乐手中时,并无异动,长乐还以为一开始看见珠子自己动,是她眼花了。
但不想将鲛珠刚放回清茗手里,那珠子竟又自己动起来。
清茗目瞪口呆:
“这……这珠子会动?”
“我戴了这么久也没见它动啊,怎么今天居然?”
而且看样子,那鲛珠似乎是朝着长乐的方向在使劲儿。
难道它是要来找长乐?
长乐自己也很吃惊,感觉就像是抢了人家心爱的东西似的,她揉揉脑袋,傻笑道:
“哥哥,你这珠子,不会是活得吧……”
“不可能!我……”
说话间,只见清茗刚刚揣进怀里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拱,就像那雪白的兔裘里揣了一只蠢蠢欲动的小兔子。
“欸?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没良心的鲛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从来不见它有什么表示,怎么今天见了你……”
清茗边絮叨着,边把那鲛珠掏出来放在地上,只见那珠子倒真像有意识似的,直奔着长乐滚了过来,在她脚底下蹭啊蹭。
长乐见这般,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觉得委实是新奇,于是将那珠子拾起来,冲着它笑道:
“喂,小家伙,你认得我呀?”
说到“认得”这两个字,长乐倒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明白了清茗哥哥,大概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从石头里生出来的,与这小珠子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所以它见了我才会这么亲密。”
清茗不屑地笑笑:
“我看你啊可真是想多了,就算你是石头变得,人家这小鲛珠可跟石头一点关系也没有。”
“鲛人泣血你没听过吗?人家可是鲛人的血泪经过多少年才凝聚而成的。”
“额……”长乐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会是因为什么啊?”
“咳咳”,若不是玄奇咳了两声,长乐和清茗都几乎都要忘了玄奇的存在。
“欸?表哥?表哥你也在这儿?”
清茗闻声,这才想起来他此番来游荒,是为了探望他那受伤的表哥:“半天不见你说话,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至此,长乐内心基本已确信:这俩人应该是一对假表兄弟……
玄奇内心:东浔和锦上也是心大,竟放心把我交给这小丫头,看来是真的不怕我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捂着心口,轻咳两声:
“我适才隐约听见你们说起鲛珠的事,想来我是知道些其中原委。”
“你知道?”清茗似乎是一下来了兴致,“那表哥你倒是跟我们说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清茗似乎对一切他不清楚的事儿都饶有兴致。
玄奇道:“那你能不能先给你表哥倒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