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我们这叫劫富济贫!大侠都会干的事,待会出去将这些银子分给穷人,我们就留几张银票和一点碎银就可以了。”李乘风面不改色地解释道,而后又招呼钟诗齐“走了!”
“哦!”钟诗齐虽不想就这么放过了张大福,可她还是乖乖的听了李乘风的话
临走前,钟诗齐又最后使劲踹了两脚那张大福的裆部,免得他日后在祸害其他女子。
本已经半死不活的张大福瞬间又痛得清醒了起来,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
自己今天造了什么孽啊!母女花没享受到,反而遭了一顿毒打,还赔出去那么多银钱。
想再从房顶出去难度太大,李乘风干脆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钟诗齐紧随其后。
屋外的几个护卫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咔吱声,扭过头来,正好看到钟诗齐跳窗逃走,房间内却没了动静。
护卫们这才觉得出事了,一个护卫鼓起勇气,从窗口向屋里看去,只见他们的老爷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子。他们连忙破开房门,闯了进去。
“你们几个挨千刀的,怎么才来啊!府里进贼啦!”刚被松开嘴,张大福便哭嚎了起来“快去抓贼啊!”
“不对,先去给我找个大夫!”感受到裆部传来的剧烈阵痛,张大福又喊道。
一众护卫追了出去,可那还有李乘风和钟诗齐的影子。
那一夜,青州城的张老爷家遭了贼,可据说青州城外穷苦的人家都莫名奇妙地收到了一两银子,一些乞丐醒后发现自己的碗里也有一两银子,这事在青州闹得是沸沸扬扬的。乃至过了许多年,依旧流传着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传说。
出了青州城,夜已经很深了,李乘风和钟诗齐对于如何去京城产生了分歧。
李乘风想走山路,走过铁木岭,翻过白杨坡,再走个百来里路,便可到京城。以他们二人的脚力,顺利的话只需要四五天就够了。
而钟诗齐想着走水路,坐船从扬子江逆流而上,行驶个百来里的水路,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在回陆路,同样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两人争执不下,只好猜拳决定,三局两胜制的石头剪刀布,最后钟诗齐略胜一筹,两人于是朝着杨子江的方向走去。
到了江边,由于是深夜,并无太多船只可供两人选择。只有一个老艄公和跟他一样老的小船在岸边接客。
最终经过商谈,李乘风和钟诗齐以一天半两银子的价格租下了这艘小破船。
“老人家,你这船还能走么?”李乘风看着这艘破破烂烂的小船,担心的问道。
“放心嘞,公子,我这船是出了名的快!”老艄公嘿嘿一笑,对自己的船和技术很是自信。
李乘风还在纠结,钟诗齐却一下子跳上了小船,她常年生活在南海,什么船没坐过,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钟诗齐跳上船时,李乘风分明听到了那艘小船发出“咯吱”的一声惨叫,不由得心头一紧,怎么感觉这艘船很快就要寿终正寝了呢。可此时也没其他船可以坐了,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船。
夜里的扬子江特别安静,只有老艄公的划水声,李乘风和钟诗齐则挤在狭小的船舱内。
也不知道钟诗齐是不是因为坐在船上,想起了在家乡南海的生活,她睡得特别香,眨巴着小嘴,似乎梦到了在吃美食,还说着李乘风听不清的梦话。
李乘风不想打扰她,走出了船舱,和老艄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老艄公说自己是青州人,在这扬子江水道已经跑了几十年了,无妻无子,终日与舟相伴,倒也自在。那天船一沉,自己也沉进了扬子江里,这一生便就这么过去了。
李乘风看着看似洒脱的老艄公,心头泛起一丝酸楚,这何尝不是对生活的无奈呢?
清晨,大雾弥漫,水面上已经完全看不见其它船只了。经验丰富的老艄公唱起了渔歌,提醒前后的船只,以免相撞。
歌声很嘶哑,说不上好听,但在这扬子江上却有一丝别样的味道,让人感到莫名的空旷与孤独。李乘风抽出不白剑,开始练点苍剑法,由于在船上不便挪移,他只好站立着练击剑之法。
大雾消散后,整个江面的轮廓清晰了,这是扬子江最窄也是最急的一段水路,远处出现一艘巨船,几乎占据了半个江面,巨轮旁边一个个粗大的麻绳延伸至两岸,岸上一排赤膊黑背的汉子拉着绳子,艰难地带着巨船前行。
像他们那般拉着巨船前行,不仅十分艰苦,而且危险至极,可李乘风从他们喊的纤夫号子声中,并没有听出一丝丝抱怨之意。
生活本就艰苦,并不会因为你抱怨两句就会变好,这群在扬子江畔打拼的人们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