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认为,对于被告人这样将法益致于危险境地的侵害行为,应当认定为故意杀人罪未遂。”
对于黑田检察官的发言,三条法官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的反驳,反而是看向了斋藤淳,“斋藤律师,对于检方意见你怎么看?”
斋藤淳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起身边辩论:“黑田检察官的理论在辩方看来严重侵害了被害人的合法权益。
首先,辩方仍然要再次说明,本争议的存在基础是经法庭审理后认定被告人存在对被害人故意杀人的故意。
在此假设的基础上,根据我个人所学过的法律知识,检方的意见是否可以理解为:
‘法律规定个体对一个不存在的法益进行表现为侵害的行为属于犯罪’?”
没等黑田法官回应,注意到三条法官没有发言兴趣之后斋藤淳就赶紧继续说道:“辩方认为,检方的理论完全是对于被告人合法权益的侵害。
因无法查明,法庭已经认定被害人已于遭到斩首之前死亡。根据该法律事实,我们已经可以确认,被害人的生命权法益已经可以确认于被告人对其斩首之前消失。”
面露笑容的看了眼三条法官,对于法庭的这样一个事实认定他还是非常满意的,斋藤淳又继续说道:“黑田检察官方才的说法完全是罔顾法庭已经认定的事实,刻意规避已经认定的法律事实。
既然我们已经明确了被害人的生命权已经消亡于被告人斩首之前,被告人的行为又怎会让一个已经消亡的法益陷入危险境地呢。”
“不错,这正是我想说的。”三条法官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三条法官明显偏向自己的样子,斋藤淳此时也有些后悔之前准备给法官出难题了,似乎都用不到自己那些下三滥的场外招数。
毕竟目前庭审的局势似乎已经是辩方和审判方一起攻击辩方了。
三条法官此时还有些得意了起来,轻笑着问向了黑田检察官:“对于这一点,检察官同志,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呢?我提醒您一下,最好不要再用假设性理由来作为您的公诉理由了。”
黑田检察官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有些僭越的问向了三条法官:“三条法官,我让我的助理检察官使用通信工具确认一个消息可以么?”
看得出来三条法官的心情还不错,他很快就答应了。
刚一说完,三条法官的助理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划拉了半天之后就在黑田检察官的耳边耳语了小一阵子。
“三条法官,我的助理刚确认了,今天上午,日本领议会已经通过了决议,无论是法律上的不可能还是事实上的不可能,都不可以作为辩护理由。”
“?”斋藤淳心里瞬间掀起了一阵巨浪,‘那我不是成小丑了?我还啊吧啊吧在上诉状里说了那么多有关于不可能事件的辩护理由呢。’
更让斋藤淳有些好奇的是,为什么三条法官和自己一样的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