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健也是呵呵一笑老滑头,一个地主拿不出千斤粮,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是么?
“哈哈哈,员外你说笑了,你这么大家业,千斤粮毛毛雨啦。莫不是有什么歹人威胁你?”
“莫怕,我身边坐的这位李蕊小姐,可是一等一的武道宗师,杀个几百人眼都不带眨的。”
蕊蕊:“?”
张员外已经像一条没了梦想的咸鱼一般摊在了红木椅子上。
“道长,道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位小姐,不,这位大人是传说中的武道宗师?”
张员外坐起身来,向姬健颤颤巍巍的问道,自始至终不敢看蕊蕊一眼。
在得到姬健肯定的答案后,张员外一把摁住扶手站了起来,双腿发抖跑到蕊蕊身前,作势欲跪。
蕊蕊微微皱眉,脚尖轻轻探出,在张员外身前土地上轻点,霎时间一只脚印出现,赫然嵌在了压实的砖石之上。
蕊蕊轻声呵斥道:不许跪。
张员外如蒙大赦,迅速爬了起来。
似乎是觉得不解气,蕊蕊还转过头瞪了一眼姬健。
姬健厚着脸皮装作没看见,笑呵呵的对着站立在地上,抖如糠筛地张员外开口道
“员外,咱们也别见外了,现在是宗师大人要粮,你给还是不给?”
张员外像是踩了尾巴地猫一般弹得炸了起来,“道长,道长你别吓我了,别说千斤,就是万斤老头我也给您去凑。”
姬健看目的达到了,也客套起来。
“哎呦,员外你言重了,我们又不抢,该给的钱一定给。”
姬健站起身来扶住受惊的张员外,迎着后者感激的眼神,开口道。
员外啊,我们这道观附近荒无人烟,你们这小村子是哪里搬迁来的?
被扶着的张员外回到了红木椅上,回道:“道长啊,实不相瞒,我一家也是后来搬迁来的。至于这村子里的人,不知是那里逃难聚在一起的。”
“哦?都说近年山匪多不太平,员外你们也是因此搬迁的么?”
张员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纠结的神情,他低头看着茶杯努努嘴,最终还是开了口。
“唉,老朽一家并非遭了山匪,而是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东西,不得不搬迁。”
姬健原本神色平平,忽然听此来了精神。
“诡异,什么诡异,员外还请细细的与我说一说。”
张员外咬了咬牙,“道长,此事我本应该烂在肚子里的,若是我张家出了事,还望道长看望一番。”
“自然。”
张员外的脸上浮现了怀念的神情,“我小的时候还在一个叫张家庄的庄子里生活,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的倒也幸福”
“只是有一天,庄子里忽然出现了怪事,有小孩子失踪了,然后是大人,庄子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黑暗。”
“你见过那种黑暗么,粘稠的,浓郁的的黑暗。庄子里的时间像停留在了黑夜里。”
“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家人还在,就连家畜都不见了,黑暗越来越近,我们前几天还可以去的邻居家忽然就被黑暗吞噬了,路都找不到。
“黑暗越来越逼近,可以活动的地方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我家和几个受不了的家庭,决定联手从黑暗里闯出去。”
“那最后呢,你们都逃出来了?”姬健关切的问道。
“嗯,敢跑的基本都跑了,留在里面的再也没见过了。”张员外露出唏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