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的意思我明白了。”徐子曦起身向方建之鞠了一躬，正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徐子曦站在原地。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回答的好，我倒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方董请说。”

“你为什么不让墨云恒直接找我，不要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墨氏集团和全安建材的关系，我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只要墨云恒出面，我知道这个忙您一定会帮，也正是因为您一定会帮，所以我不会找墨云恒出面。”

“你知道如果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好，这可能影响青云网和全安的合作，你不怕吗？”

“方董，我知道这可能影响到我的公司，可是我除了是公司的一员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如果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青云与全安的合作项目，我愿意离开青云网，可是全安选择青云是因为它合适，不是因为我。”

“你的确是做公关的好料子，伶牙俐齿，条理清晰。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有帮你，你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要向我鞠躬。”

“我妈妈和我说过一句话，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今天是来撞大运的，虽然您没有帮我，但是您愿意耽误宝贵的时间听我说这一会儿的话，我作为晚辈也应该向您鞠这一躬。”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的书法怎么样？”

徐子曦露出微笑。

“方董，我理应是该奉承您的，不过我想您听惯了奉承之语，更喜欢言辞真诚的人。您的书法笔法力道一般，但是从笔画间流露出的洒脱情怀倒是和陶渊明如出一辙。就像我们听歌，你并不在意那么多技巧，反正喜欢那些抒发真挚情感的人。”

“所以你说的明白了，意思就是我选择的诗让你觉得我已经打算归隐山林。”

“是有一点点这样的情怀。”

“可是你想过没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因为不得志，而我可以选择。”

“我明白。”

“你又明白了？”

“方董会帮我。”

“怎么说？”

“在按响门铃之前我的把握是百分之零。您让保姆放我进来，我的把握就变成了百分之三十。您没有让我离开，而且要问我问题的时候，我的把握提升到百分之六十。此刻您说陶渊明是因为不得志不得已而选择归隐山林的生活，而您可以选择的时候，我断定您会帮我。”

“你很聪明，和墨云恒很般配。”

徐子曦没有说话。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如果我能做到，子曦都会尽力而为。”

“我没想好什么事，不过我觉得有一天我会需要到你的帮忙。”

“只要不伤害他人，不违背道德和法律，子曦随叫随到。”

“好。你回去吧，林志豪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一会儿我要出门，不然你可以留下陪我老头子吃个饭。”

“那我稍后和方董一起出去。”

“你有办法进来，自然就能想到办法出去，我的车可从来不拉女人。”

徐子曦道了别，就离开了方建之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