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恭敬的说着,伸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币。那郎中本有些不耐烦,但此刻见到足足的一枚金币,那可抵得过他半年的营收,当即一改面色,客气起来。一边搀扶着凌锋,一边嘴上堆笑道。
“这位小兄弟客气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本就是郎中,莫说眼下尚未打烊,即便小兄弟深夜造访府上,我也会倾尽所学为你医治。”
凌锋嘴上也客气道。
“郎中大人可真是尽职尽责啊!救苦救难活菩萨怕不就是说的就是你吧。哈哈哈”
心中却暗自鄙夷这种市井小民,金财眼开的做派,但如今有求于人,却也不便撕破脸皮,索性做起了笑面佛。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学得一番油嘴滑舌。”
郎中打趣着,将凌锋扶到盖着白布的木板架上躺好,又小心翼翼的将包扎在身上的布条剪断,血淋淋的剑口,加上半生不熟的烙印上的皮肉,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
“小兄弟,你狗日的,这是从土匪窝里杀出来的吧。”
说完,他见凌锋只是笑笑,并不答话,便也识趣的不再啰嗦,毕竟钱已经收进囊中,倒也是尽心尽力的医治起来。
他伸手取过一旁困成麻花状的布条,塞进了凌锋的口中,又走到墙边的药架上,取过高浓度烈酒,在伤口处泼洒着。
一股撕心裂肺的、遍布体内每个细胞的疼痛,让凌锋死死的咬住了口中的布条。他想叫,但前世特种兵的血性又逼迫着他,不让他叫出来。
凌锋就这么强忍着,身侧的白布早已被抓得稀烂,额前也因疼痛而蒙上的一层汗珠,早已浸湿了脑后的白布。
随后,郎中走进内间取来针和线,将针置于烛台上高温消毒后,又仔细的将剑洞四周的皮合起来。
最后,他取来一些草药,轻轻的敷在伤口缝合处,并小心的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之后,这才扶着凌锋慢慢的起来。
“多谢郎中大人。”
取过备用草药的凌锋再一次感激着,见天色已晚,不想过多耽误郎中回家歇息,便当即告辞了。
再次来到大街上的凌锋,估摸着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也没法混出城去,只能找一个偏僻处暂且躲几天。
他缓缓来到一处阴暗的墙角,在脑海中细细的思索着,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名字闪进脑海中。
那是儿时把自己当半个儿子照顾的陈伯,如今恐怕也变成陈爷爷了,有了思路,他当即又快速的回忆起陈府的位置,很快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