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藜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是公司的车,人家张伟律师需要用,所以他也只能徒步走回家去。
这样也有助于锻炼身体嘛。
走到一条巷子时。
里面传来了打斗声。
他原本不想理会的,但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停顿住了步伐。
“还欺负弱小不?抽不死你丫的,告诉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欺负弱小,不然我见你们打你们一次。”
“还收保护费呢?呸,两个小瘪三,好的没学会,还学黑涩会收保护费?”
“找死呢。”
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身穿小红皮夹克,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下穿着皮鞋,梳着大背头的青年,骂骂咧咧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只不过,他脸上有点鼻青脸肿的模样。
而巷子里,则有三个社会不良青年,蜷缩在角落中抱着脑袋。
“赵信?”
在他走出来后,夜藜有些不确定的呼唤道。
这打扮,很像是赵信啊。
“夜藜?”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赵信转身看向叫自己的人,不认识,但越看越感觉面熟,试探着问道。
“嗯。”
夜藜微微点头。
“我靠,真是你小子,这么多年没见,变了啊,差点没认出来。”
赵信见对方真是夜藜,就准备给他来个拥抱,但却是被夜藜给闪开了。
“抱歉,我爱好女,对男风不感兴趣。”
夜藜说道。
“草,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赵信脸色一黑,继而古怪的打量着他,“你这是啥情况?咋去当保安了?”
“生活所迫。”
夜藜‘苦涩’的一笑,转而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情况?十几年没见了,怎么也成为社会流浪青年了?”
“什么叫社会流浪青年?我这是打抱不平,那几个小流氓,收小学生中学生的保护费,那怎么能行呢?”
“祖国的花朵,可不能被这群人给嚯嚯了,这不就跟他们干了起来吗?”
赵信解释道。
我这是乐于助人,打抱不平呢。
“这么多年不见,走,整几杯去。”
赵信伸手揽住夜藜的脖子,说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小学一年级到现在,你自己算算。”
“行,陪你整几杯,正好今天不上班。”
夜藜说道。
两人找了个小饭馆,喝点小酒,吃点花生米。
“小学毕业就没见过你,这些年,你去哪儿了?跟他娘人间蒸发了似的。”
赵信看着醉眼迷离的夜藜。
当年由于他成绩不好,就上了个很普通的中学。
虽然夜藜成绩同样不好,但他家里有钱啊。
“我,我去上个厕所。”夜藜有些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说道。
“要不要我扶你啊?”
看见他这有点喝懵逼的模样,赵信还是有点担忧。
“没事儿。”
夜藜晃了晃脑袋,有些发飘的朝外面走去。
“出门左拐直走尽头右拐就是卫生间。”
赵信同样喝的有些懵逼,但说话还是挺清醒的。
在走出这个房间后,原本醉眼迷离的他,瞬间就清醒了,往前台处结了账,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个走,重新走回了吃饭的小房间。
“话说,按照你的家庭情况,你这也不应该去做保安啊?”
赵信迷迷糊糊的说道。
“别,别提了,我爸08年执行任务中牺牲了,去年家里老妈在股市一败涂地,欠了一屁股债,从此一蹶不振,上个月去医院检查身体,更是检查出了癌症晚期。”
“我呢,这几年在北之星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每天都在寝室里跟室友打游戏。”
“要学历没学历,只能去当保安,白天上班,晚上抽出点空去捡瓶子,家还是要维持的嘛……”
话还没说完,夜藜就趴在了桌子上,“来,咱,咱们继续喝。”
“卧槽……比我还惨?”
而原本醉意朦胧的赵信,听见夜藜这家伙的酒后吐真言,都懵逼了。
他起码还能啃老。
而自己这老同学……
哎,这就是生活啊。